第二卷,第五节(1/2)
月明星稀。
龙长还站在夜空下静静地看着天上稀疏的星,面无颜色。
离山走了过去,步子也亦静静。
“站在这里看着天,你是看活人呢还是看死人呐。”
龙长还回过头看看离山,“好好的一个星夜,被你这样一讲没了丝毫意境。”
离山虽未出声,眼里嘴里都是笑意。
龙长还看他这样,癫怪了他一眼道“月依已经安然到了,我只是觉得舒心。”
“你不担心山门教其他人对月依不利?”离山站在她的身侧,问了句似乎毫无意义的话。
长还听了这问,却沉思了,一时间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长久得沉默后离山打破了这份静寂,“回去睡觉吧,睡足了又要开始做事了。”
语毕后,离山徐徐步子离开。
龙长还也未做停留,随在他身后离去。
山门教中,
自从重崆峒病了后却一直井井有条,没有人闹事,也没有任何的不和谐。
仿佛一切都变好了。
可是,人们却没有认为教中很是安宁。
“你说,教主会选谁来做下一个接班人呢?”
一个小教徒问另一个。
“这谁知道,要说资格,那谁也比不过教中的徒儿兼养子的重回安。要提能力,那可还有很多人排着队等呢。”
“那怎么现在几个堂主如今这么安静?”
“沉不住气的可也就是咱们了,所以咱们只能私下议议了。”
小教徒听了一乐,“也是。”
身在附近经过的红艳恰巧听到,回神抬头对上远远站在廊柱后的禅心。
她同她远远点头问候,禅心额首回应转身消失在廊间。
苏红艳蹙了蹙眉,总觉得禅心有些说不上来的古怪。
心想也许是自己想太多,大抵最近神经太过紧绷。
回安伺候重崆峒喝了药躺下,又挑出些蜜饯置放在小碟里端给重崆峒。
重崆峒看了一看,到底还是用手捏起放了嘴里。
有些甜,有些酸。
这是杏子的蜜饯,竟不是枣子,重崆峒心里想着,看回安已然起身收拾了碗碟要出房去。
“去把棋盘摆来,咱们爷俩好久没下棋了。”他在回安背后说叨了句。
回安一听也很乐呵,“好!我放下这些马上去拿。”
绵绵青烟飘绕在屋中,黑子与白子缓缓交替的放下。
专注中没有多少话语,可俩人又似乎有好多话想说,但这个沉寂似乎很难被打破。
重崆峒心里叹了口气,开口讲到“我这到底是上了年纪,不比年轻的时候脑子转得快。”
他用手指着这棋盘“看看,我这黑子可被你这白子吃了好几片了,明显事态发展不如你的好。”
“那是师傅你心里放的事太多,我却只放在这棋盘上。”回安低头回着话,将一枚白子放定。
重崆峒笑了笑,接着话说“我是心事多,这心头还放着一样大事。不过?“
他狡谐的看着回安道“这件大事得你来办。”
回安有些疑虑的看着他。
他继续道“我答应你父母把你教养大,也答应他们替你找个如意的人伴你左右。”
“回安,我这个年纪,也是想做人公爹,抱抱孙子了。”
回安的面上并没有该有的神情。
自己义父逗他却真切的要求,此时说出却叫他觉得如万山所压,沉重不堪。
“师傅也是回安的义父,回安自然全部听从,义父的意思是叫我…”回安认真的看着重崆峒。
回安鲜少叫他义父。
重崆峒看着回安,心里只得又是长长的叹气。
他太重感情,太过真切,可到底是自己养成了这样。
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禅心是个合适的人。”重崆峒淡淡的一句回答却叫回安身心一颤。
“我知道了,义父放心便是。”
他的回答太过波澜不惊。
重崆峒的心里也有些说不上的滋味。
看着眼前下了半乘的棋子,言道“我乏了,棋就这么摆着吧,今日我想先歇了。”
“是。我扶您去躺着。”回安回他。
从重崆峒的房中出来,回安就有些神游。
延着抄手游廊走着竟也没发现对面走来一人。
“你这般心不在焉是教主又咳血了?”
突如其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前问来。
重回安抬头,看见端着翁盅的禅心站在面前。
他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儿的愣在她面前,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也没有什么声响。
禅心有些不自在,被回安如此认真的看着,叫她有些心虚。
“你不回我就是没什么事,那我把给教主炖的鸡汤端去。”
“禅心。”重回安叫了她一句。
他双手扶住她的双肩,很是严肃。
禅心面上没什么波澜,内心却是悚然一惊,是不是.....
“你嫁给我吧。”
有些微微低头的禅心抬起头看向了他。
他眼里太过认真坚定,这个时候,他不该...
他不该说这话,除非那人有什么事情。
心里寻思了原因,到底还是问出来口“是你要娶我的?但是到底是觉得想娶我了,还是该娶...”她想起了什么重新问道“是教主叫你娶我。”
回安松开了手,看着她“是。”
“原因?”
“义父想要看我成家,想要抱孙子。而且,他叫我娶你。”
虽然禅心想的到是这个结果,但她心里却不想要这个缘由。
“既如此,我不嫁。”她回答的干脆,把端着翁盅的木盘塞到回安手里。
“你端去吧,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见教主了。”说完还未及回安反应她已经转身快步离去。
回安看看手里的翁盅,又看看那快去的背影。
他蹙了眉,却并未追,转身回向重崆峒的屋去。
禅心是希望他追来的,甚至想如果他真的追来,即使无脸面对那人她也一定答应。
可他没有追。
禅心心里微凉。
到底都是无缘,终究不能强求。
回安回到屋里,看到李伯子也在,正好同重崆峒在下刚刚未完的棋。
“义父不是刚刚歇息了,怎么又起身同李堂主下起了棋。”
“恩。”重崆峒摩挲着手里的黑棋,思量着棋盘里的厮杀并没有在意回安的话。
倒是李伯子蹙起了眉察觉了什么不对。
称呼。
私下里回安都会称呼他兄长,就是怕别人注意他也会只称呼他堂主,可今日却冠了姓氏,而称呼教主也成了义父。
他侧身看回安,却见他一脸怂拉相,不知糟了什么霉运似的。
“这副样子是几个意思?”
叫李伯子这么一问,重崆峒也停了思绪抬起头来。
自己养大的孩子自然自己心里有数“说吧,问过后什么结果。”
“她没答应。”回安回的十分干脆。
“谁没答应?答应什么?”
李伯子叫这父子俩的隐语搞得一头雾水,同时看看俩人,又分开看看俩人。
“我叫他去同禅心谈婚嫁。”
“娶禅心?回安娶?”李伯子看向回安,回安默默的点点头。
李伯子心里有些好笑,无奈的摇摇头。
到底是忍不住了,笑着问回安“你是如何同禅心讲的?”
回安有些莫名,不知道李伯子为什么怎样问他?
看回安迟疑,李伯子接着道“你同她讲,我想娶你。”
李伯子的笑意欲深,“因为什么?”他问回安又不是问回安,然后接着道“因为我义父同我讲,他老了,想要看见儿子娶妻生子。他同我讲,你是合适的人,叫我同你成亲?”
讲完这话,重崆峒和李伯子都看着回安,却见回安一脸认真没有什么反应。
“你不会,真是这样讲的吧?”李伯子郑重的问他。
回安点点头,“话虽不大一样,但是差不多就这样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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