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医府(1/2)
“阿娘,爹爹还没回来呢吧。”臣烟气喘吁吁,今天背得不得了,本来三刻钟时是要回来的,结果硬是被奴巷那大狗追了三条街。
医然轻哼。这两日可让她疯坏了。
臣烟左右打量了一下,看来阿爹是留朝处理政事了。放心地一屁股在餐桌坐下,开始大快朵颐。今个儿又追了奴颜小公主一下午,饿的很。
左一口蟹黄粉丝,右一口爆出红油的龙虾,“阿娘,你做的菜实在是太太太好吃了。”
“那明日随阿娘学做菜如何。”
“咳……”“那个阿娘,我吃饱了啊走了啊。”
大扒几口,匆匆逃离。
“回来。”
臣烟哭丧着脸,“阿娘——我不是做菜的料……”
像这样的话臣烟曾说过无数次。
“阿娘我不是学医的料!”“阿爹,我不是从政的料!”“阿娘我不是算账的料!”
次次义正言辞。次次鬼哭狼嚎。
医然心很累。
“收拾一下,呆会随我回医府。”
“这样啊……”大咧咧坐下。
“怎样?”
“阿娘,再来一碗饭。”
“白衣公子,为何在在还无好转?”云间眸中是涟漪般的柔意。可惜是妾有意,郎无情。
“禀公主,药方皆依寻帝,云在皇子该在两年前就恢复。”男子不急不缓,不卑不亢。
就是那种一直以来的疏离,云间有些痴怨地看着少年。
进宫之日。她初见白衣,眼中便全是光了。
“你好,我……我叫云间。”七岁的女孩。
“白衣见过公主殿下。”十二岁的少年。
“你不必多礼的。”她是公主。
“谢殿下。”他是臣子。
“呃,你一个人在这吗?”她是云间。
“禀殿下,臣……”他是白衣。
直到。
“白衣,你来了。”她的姐姐云锦,那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公主。
“嗯,锦儿。”
从那天起,云间的心中便又多了一种难过。并且难过了很多年。
云间从回忆中挣扎出来,“白衣,我知道你与阿姐交好,也知这皇位之争。只是,在在他还是个孩子,他有权利。”
“医者自清。”
“你——”云间究竟没说,抿紧嘴。何必自找没趣,深深看了他一眼,有些委屈,“那,我便回宫了。”
白衣作揖。
“近来天凉,公子记得添衣。”女子离开。
帝位之下,万臣之上的医府,更可以称作医宫。臣烟每次都觉得累的不得了,也不知一个府宅干嘛要搞出个大鱼池来,里边的鱼还不能吃。别人来了,池中鱼是靠岸求投喂,臣烟来了,池中鱼是能藏多深藏多深,能游多远游多远。
臣烟走了半截实在不行了,中途停下要去找白衣,在那歇歇再去正房。医然不管她。
“你还回来做甚。”
“这是一个父亲该对女儿说的话吗。”
医父冷笑,正欲言,“父亲,十年前,母亲已经用命抵了,您还要怎样。”医然兀自坐下,兀自倒酒喝,轻嗤,这酒还是往日自己酿的桃花酒。
“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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