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正式相见(1/2)
话说杜春梅、文韬一路末停地来到了杜志国家。李敬文在院里干着零碎活,她趁机不时地向街上望,看文韬来了没有。墙上的挂钟刚敲过九下,杜春梅领着文韬到了。正收拾被鸡刨的乱七八糟的鸡食盆的李敬文,见他俩来了,忙迎上去打招呼并陪着他们进了屋。屋里的玉竹听见了杜春梅的大嗓门,知道文韬来了。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并快速将炕上的衣服收起来。她刚下炕穿上鞋,李敬文、杜春梅、文韬就进了屋。
玉竹冲着文韬笑笑算打招呼。在李敬文的召呼下,几人坐下。玉竹、文韬二人一见面都打量了对方。玉竹发现文韬的脸没有原来那么圆了,没原来那么白了,只见他的眉毛还是那么浓,眼晴还是那么炯炯有神,但是肩变得宽了,个子足足高出原来一头还多。穿着一套蓝色暗条布料小开领西服,脚上穿的皮鞋锃亮。帅气十足。看来他是精心打扮而来,足见他的诚意。而文韬一进门也快速打量了玉竹一番:只见长高了变成大姑娘的玉竹,更漂亮,又有魄力了。那张天生的怒而不威的笑脸,更有女人味。
坐下的杜春梅首先发话了,她问玉竹、文韬:“我听说你们俩以前认识?”玉竹、文韬都说“认识。”杜春梅又说:“既然认识,我就不用介绍你们的姓名、家庭情况了吧?”玉竹、文韬又答:“不用。”杜春梅用手比划着说:“虽然认识,但是你们中间还隔着一层纸,我就是来替你们捅破这张纸的人。这叫‘有缘人来相会,还要月老搭鹊桥。’下面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再以后的事就得你们自己谈了。”她的这一番话没说完,李敬文他们都笑起来,屋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玉竹听杜春梅说话如此风趣幽默,挺佩服的。李敬文笑得“呵呵”的:“你这家伙正是媒婆的料。跟老母猪上碗架似的,还口口咬瓷(词)。”
杜春梅却正色地说:“你不能再跟我闹笑话了,再闹就是为老不尊了。从今天起你就是长辈了,我降辈了。以前见你叫二嫂,以后见你得叫老姑。这媒人当的,还把辈当小了。”说完,还拍了一下大腿。逗得几个人又笑了。玉竹不好意思地阻止杜春梅说:“你说这话太早了。”杜春梅说:“我觉得不早,我一搭眼就觉得你俩有缘份,小时候总在一起玩,也算青梅竹马,现在又是:小伙一表人材,姑娘美丽动人,天上一对,地下一双。要是不成,真是太太太太可惜啦。”说的玉竹都有同感了。四人又说几句闲话,杜春梅又发话了:“我的任务算完成了,剩下的话就应你们俩自己唠了,我就撤了。以后有什么话需要我传,我一定快快地跑,传的话还不走样。”说着站起身来,没等李敬文留她,她的脚已经迈出屋门,李敬文忙送她出去,一面走一面说:“你这家伙跟火燎腚似的,说走就走?”杜春梅说:“我的腚没被火燎,是不想当灯泡。”说着走了。
送走杜春梅,李敬文又回到西屋,见玉竹坐在炕沿上,文韬坐在方桌边的凳子上,两人谁也没说话。李敬文笑着说:“你们俩别干坐着,唠唠。”说着就出去回东屋了。
这时文韬的耳边响起文财的话“主动,主动,你要主动。”于是,他鼓足了勇气,首先说:“咱俩有好几年没见面了。”玉竹说:“是啊,从六年级下半年开始,来我姑姑家的次数就少了,住,也是住一宿就走。”玉竹又反问文韬:“这几年你都忙了什么?”文韬说:“忙是挺忙,就是瞎忙。。上初中忙乎半天,啥学校也没考上。只好回家跟着我爸妈种地。”玉竹说:“都一样。不过能把地种明白也行呀。”
玉竹、文韬找到了话题,唠了起来。而文韬没有说文财教的话,他觉得现在说不合适,也说不出口,但是他也拣好听的说,顺着玉竹说。文韬说:“是,想把地种好也不是容易的事,不仅仅是要出力流汗,及时下种,及时铲趟。还要看天气,旱了不行涝了不行。不过卖粮食的时候挺来劲的,一下子进一大把钱,看着心里就舒服。其实,当农民也挺好的,不受人管,种完地,卖了粮,好几个月闲着想干啥干啥。”玉竹问他:“你闲着的几个月都干啥?”文韬说:“夏天挂锄的时候一般都上山刨药根,还上盖房子工地当过小工,秋天打羊草,采榛子,冬天上山里倒过套子,拉木头打拌子,还割过榛柴。”玉竹佩服地说:“你真能干,一年到头也没有闲空。”文韬说:“看来你也没闲着,连上杜叔家来串门的空都没有了。”玉竹说:“闲是没闲着,就是我干的活没你干的活挣钱。初中毕业那年冬天,学了一冬的裁剪,没挣钱还搭钱了。这二年才干点挣钱活,跟我姐姐去县上找个短工干干,帮人卖过货,在饭店后厨干打过杂。就是工资不太高。”文韬说:“学着技术了,搭点就搭点,你还挺爱干针线活。我看文娟、文蓉、文英她们就不爱学针线活。”
文娟比玉竹小一岁,当年文韬领着她来同玉竹、杜梅玩过几回,玉竹对她有印象,便打听文娟的情况,文韬简单地介绍了。又表示要领文娟过来玩,玉竹欣然接受。提起文娟,玉竹、文韬都想起小时候在一起玩的事,二人的拘谨感都消失。回忆起那时候的事,当说到因懵懂无知而办的囧事,均忘形大笑。
玉竹说:“你们那帮淘小子属杜林最坏,总吓唬我们这帮女孩。你虽然没他们淘,也有烦人的地方。每次找你来玩,不是你家叔喊你回家干活,就是你家婶喊你回家干活。没有喊的吧,你还得领着你老弟,你老弟还总爱哭咧咧的,那么老大了还让你背着。等以后我见了他,得笑话笑话他。”文韬笑着说:“五喜小时候身体不好,总爱闹病,我们家人都惯着他。他现在好了,可皮实了。你笑话他,他也不能当回事。”
二人说笑了半天,心里都想问对方,对他们二人的终身大事有什么看法,是否想接着处下去。可是他俩都脸皮薄,都不好意思说,又都找别的话题继续唠嗑。
文韬对玉竹讲起今年挂锄后去山里搞副业的事。当玉竹听文韬说,他今年刨药根挣了一千三百元钱时,又佩服又羡慕。她说:“我早就知道刨药根挣钱,可是家跟前的山上没药根可刨了。上山里,我爸妈不许我们去,说太遭罪了,女孩的身体承受不了。”文韬说:“你家大爷大娘真疼你们。上山里是挺遭罪的,不过为了生话,遭点罪也没什么。如果体质好,在家做好准备,也不要紧。要不然,咱山里人干啥挣钱呀?光指种地也不行。赶上年景欠收,还就指望上山搞副业挣钱生活呢。”玉竹听了点头:“说的是。”文韬眉飞色舞地对玉竹说:“你没上山搞过副业,不知道上山干活多有瘾呗,看着刨的越来越多药根,那不是药根而是满眼的钱,越干越想干。我也爱采蘑菇。越采越有瘾。”玉竹也受感染了,说:“我也爱山上采蘑菇,采野菜。是有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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