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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晚上课的时候带了情绪，讲题的时候一直冷冰冰的，黄铭轩也不敢多说什么，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吃午饭。

来上课的时候，午饭她都是在这里吃，伙食很好。

黄铭轩几次欲言又止，陈向晚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你就说。”

“其他的我骗了你，但是说你漂亮和想送你没有骗你，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

陈向晚真想捏着他的鼻子骂，你为了留下自己的家教，连那样的谎都能撒出来，还不是奇怪的人吗。

黄铭轩摸摸自己的头，“我觉得不说得严重点你不会回来。”

陈向晚吃完擦擦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希望你只是想想，以后不要向我表达出来，我呢只想安心拿钱，不想还要应对除了工作以外的东西。”

这一段时间下来，黄铭轩大概知道陈向晚的脾气，所以她这样说是意料之中，他也只是笑笑，继续吃饭。

这一天结束之后，黄铭轩客套地说要送送她，送她到楼下，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陪你走到公交站台，不然站在上面看你可能又会被当成变态。”

陈向晚无所谓，只是没想到会见到何子意。

显然何子意知道她在这里上课，就在小区门口等着她，黄铭轩也看出了这两个人可能认识并且关系还非同寻常，“老师，你男朋友吗？”

“前——男友。”

这一下黄铭轩听出了陈向晚语气中到的咬牙切齿，很识相地告了别，“那老师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我先回去了。”

黄铭轩离开好久，陈向晚还站在原地不动，何子意也不动，两个人像两座雕塑，遥遥相望，但是谁都迈不出第一步。

最后还是陈向晚先沉不住气，“你要说什么就说，别在这耽误我的时间。”

何子意其实没什么想说的，该说的都在那天说了，陈向晚这个人很难回心转意，除非现在又出什么事了，他又搭半条命或者直接没命了，可能让她会有那么点好感。

陈向晚见他不说话，自顾自走到站台等车，何子意就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陈向晚上车，他也跟着上车。

这一路向来人少，空座位多，陈向晚坐下后，他也在她后面坐下。

过了几站后，陈向晚竟然主动转头回来和他说话，“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请我室友们吃饭的时候，就是坐的公交车。”

何子意点头。

“在车上遇到了猥琐变态的老男人，我上去制止，回头看你，你在冷眼旁观。其实我当时挺害怕的。”

何子意想起来了，当时自己对陈向晚还没有感情，看她出头就是觉得好笑，自己只想当一个看客，看一场好戏。

“但是当时我也没怎么生气，毕竟和你也没什么关系，对你也不是很在乎，不在乎所以不生气。”

“后来徐镜璠的事也是，我也觉得没什么可生气的，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坏呢？”

“这几天我就在想，你究竟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了看我难堪，竟然还有要和人贩子联手卖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