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2）

芷言刚回到望月楼，便有婢女前来将她带到主厅。

陈正坐在首位，涂员外和两个一模一样的俊朗少年坐在下首。小莲早已跟芷言说过涂家人的名字及样貌，员外姓涂名清源，比陈正年长几岁。而这两个少年就是涂清源的双生子涂致和涂季，乃他的妾室所生，从小便寄养在夫人的膝下。李氏正兴致勃勃地与一位面色红润的妇人说着闲话，她是涂员外的发妻，看起来比涂员外显老些，原是庆州第一大家族当家人于和康的庶女。当年于氏在灯会上看中了一介白衣的涂清源，便非君不嫁，于和康大怒之后却不得已花了大笔银子给涂清源保了个员外的名头，将庶女下嫁到俞东这么个小地方。二姐陈凤霞和一个灵气逼人的少女坐在一张小几旁，这个少女便是涂员外最疼爱的幺女涂依依，乃是于氏所出。

芷言来到陈正跟前：

“父亲，女儿来迟了。”

陈正瞪了芷言一眼，面带不悦并不做声。涂员外见势站起来对芷言道：

“不晚不晚，侄女回来得刚刚好。”又转头对陈正道，“阿正，那我们就传膳了吧？”

陈正“嗯”了一声。涂员外走到墙边，在树墙某处拉了一下，耳边传来铃铛的叮咚声。不过一会儿，几个少女端着各色菜肴鱼贯而入，然后摆放在房间里的大圆桌上。

涂员外笑呵呵地：

“我与正老弟相识相交二十年，在座的各位也都是我们最亲的人。今天是家宴，大家就都不要拘束了。”

陈正瞧他一眼，道：

“清源兄，你望月楼的厨子每年都会出几样新菜式。可是你，每年都是这两句开场白，十年了，也不晓得改改？”

“是吗？我每年都是这么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涂员外拍拍脑袋，端起酒杯，“阿正，那我就以茶代酒自罚三杯！”

今年厨子新作的桃花鸡花香扑鼻，盐焗牛尾嚼劲十足，瑶池芙蓉羹卖相很好看，勺在嘴里嫩滑爽口。涂致涂季陪陈正喝酒，时不时谈笑几句。酒过三巡，陈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