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 路灯下昏黄的剪影，越走越漫长的林径（五）（2/2）

随后父亲的声音回答道：“人唯有恐惧的时候方能勇敢。”

——《冰与火之歌·权力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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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海学校并没有给我们准备晚饭，是学生自行组织。林楚拉着我来到这里的麦当劳。里面开了暖气，并不冷，带着烤肉的味道。

林楚点了挺多，但是吃的不多。我喝着牛奶，这里的牛奶带着纯香，很淡，但又可口。我往四周看，看到坐在角落的黄明昊和顾云初。

我知道她喜欢拿着薯条沾番茄酱，她手里的薯条划过脸庞，她的脸粘上了番茄酱。

黄明昊笑着用手将她脸上的番茄酱抹去，嘴吮吸着手指。应该带着的酸甜味和她脸上洗面奶的味道吧。

时间最会骗人，但也能让你明白，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留下的尽力珍惜，得不到的都不重要。

当初是我放弃了她，最后她还是很重要。

她就像我的信念。让我可以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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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篝火晚会。彼时天色已经暗下，冬风连绵不绝，湖畔草木错落，倒影与景色重合。

我不喜欢那些游戏。走到了这个学校的小树林。

树林有火光，像是烟火模样。气温骤降了几度，路上还有雪花化成的积水，枝叶挂着透明的露珠，行道树落下黄叶，平添冬意。

是他们。

是她从小就喜欢玩的仙女棒。

我看到了她最美好的笑容。

天上的一切星宿，地上的一切陈设，总之，构成大宇宙的一切物体，在心灵以外都没有任何存在；他们的存在就是被感知或知道。

有人放烟火了。

五彩的，闪亮的。

她的眼中此时也全是烟火，流进色彩。或者说，她的眼睛本来就有光。听说和喜欢的人一起看烟火，眼睛是会放光的。

黄明昊突然抱住了她，仙女棒还闪着光，我听不到他说什么，只看到顾云初笑了，很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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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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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由光阴，经由山水，经由乡村和城市，同样我也经由别人，经由一切他者以及由之引生的思绪和梦想而成就了我。那路途中的一切，有些与我擦肩而过从此天各一方，有些便永久驻进我的心魂雕琢我，塑造我，锤炼我，融入我而成为我。

——史铁生《病隙碎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