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2）

“乐儿，我真的不希望攸儿成了第二个你，但是，她既已去了凡间，那么这趟浑水她就不得不自己走过去了。”荀乐能看出母后有多么的不舍，多么的难过，但是，度不了这劫，她就没办法成仙！

“乐儿知道了，母后放心。”荀乐缓缓退下，她将慕容枫给的信封打开，“荀攸姑娘，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如何，我也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是，有些事我还是希望你能知道后在做抉择。其实，萧寒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事情。你偷走虎印，偷走他的笔迹，又偷偷出宫，他都一清二楚。他知道你在外面没有什么家人，朋友，所以特地给我飞鸽传书让我暗中保护你，直到你找到住处为止。可怎么也没想到，你会遇上西厂公公的五灵护卫。更没想到，你还会是妖。与你共同经历了昨日的生死，我却保护不了你，见你独自战斗，我的心里很不是好受，那时，我才突然明白自己的心。荀攸，请允许我这样叫你一次，也许，看完这封信后你会改变心意。”

读完信件，荀乐又将它塞入口袋。“也许，这封信不能给你了。”

数日后，洛阳依然是平常一样安详，和平，而又美丽。萧寒也只能在书房不停地处理公务，看奏折。“皇上，臣妾做了些芙蓉糕，见你都忙了还几天了，吃点甜品补充点力量吧。”亦夕殷勤的送来糕点。“放这儿吧。”萧寒只是淡淡一句，没有别的话了。亦夕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淡?她怎么也想不通。看来，我今天是做对了一件事。良久，见她还没有走，萧寒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她“你怎么还不走！”

“皇上，我知道你向来看不上我，但是你知道我为了能让你瞧我一眼，付出了多少吗?！”亦夕有意抱怨。这时，萧寒才发现她的手上包裹着一条白色的手帕，还有些红色的血迹。“我知道，糕点放在这儿，等我走了你自会把它倒了。臣妾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时间久了，你知道我心里有多痛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此时，亦夕才眼睛忽闪着光亮。“臣妾，希望你可以当我的面吃一个，一个就好！”她忽然强调。萧寒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从盘子里拿出一块芙蓉糕，芙蓉糕晶莹剔透，飘散着清香气儿。他一口送入嘴中慢慢嚼咽。只求她赶紧走。亦夕高兴的笑了“皇上，我嫁给你都已经三年了，想想看，你还是第一次吃我做的东西呢！”她有些感叹，语气中也有些不可思议。本以为嫁给他后，还可能日久生情，可是，确是孤独一生。他有需要的人，但那人，不是自己。

当他咽下嘴中那最后一丝芙蓉味儿后，萧寒突然倒下。“我远远注视了你三年，我的三年在你眼里永远是一文不值，你也别怪我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