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事重提（2/2）

“慕昊然，你知道吗？小时候，哥哥老是去进行特训，姐姐也老是跑到国外去，陪我的就只有莫哥哥，三岁那年，莫哥哥就已经出现在我生活里了……他对我特别好……也特别护着我……他说过，他要做我一辈子的骑士，未来要和爸爸哥哥一起，亲手把我交付给能托付的人。我问他，如果没人要我怎么办？他说没关系，他可以养我一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会保护我的。你能想象嘛？一个三四岁半的小孩，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凌晨萱嘴角向上勾起，如今回味，也并不全是痛苦。

“以后，骑士这种位置，就留给我吧。”慕昊然安慰似的笑。

凌晨萱也笑了：“好啊。有慕大少爷做我的骑士，嗯～那可真是一件风光的事儿～”

慕昊然笑。

“有一次，我和莫哥哥在山上找到一个不错的地方，就找人搭了一个小木屋，作为我们的秘密基地。”想起这些，凌晨萱眼里仿佛重新带上了色彩：“有次莫哥哥被家里罚了，就一个人跑走了，我猜他可能去秘密基地了，就偷偷溜了出去。果然，他一个人蹲坐在小木屋边，看到我来了也不奇怪，就是催我快点回去，在外面待久了不安全。那年他应该有七岁了吧，我不愿意走，就坐下来陪他。后来我们遇到了一个男生，大概也跟他差不多大的样子吧，胳膊上被树枝划破了，一个人坐在树下，脸色不怎么好。我和莫哥哥不敢随便动他，就去木屋旁边的小溪边用我的手帕沾湿给那个男孩擦了擦脸，莫哥哥又给他清理了一下伤口，我还记得，当时那个男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眼睛可好看了，就是不爱说话，连句谢谢也没有，自己扶着树站起来，然后就走了。我们虽然觉得他很奇怪，但也没多在意。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和莫哥哥再去小木屋的时候那个男孩儿居然也在。

我就跑回去问他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他摇了下头。莫哥哥也问他需不需要我们带他去医院。他伸出手，已经包扎过了。我问他是不是不会说话，那个男生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会’。之后我们隔三差五去玩的时候，那个男孩儿基本都在。时间久了，就慢慢熟悉起来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