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少女的灵气弥补了缺失于心上的圆满（2/2）

”阑亭，你们快走！“上回在恐鹰门，良国君和他斗了几百回合也未见得取胜。居然心里有数，这黑魔有两下子他得先拖住他。

”你行吗？“阑亭说，面前的素恨师太又将他拦住了，”师太，我们该全力对付赫连却图啊。“他急着助居然战魔，可这素恨前后左右的不让他过去。

”你把橘瑶留下。“素恨说，”我要那丫头陪我在这念佛。“

”得了吧，老师太。“橘瑶三拳两拳的对向她说：”谁跟你在这出家？还念佛呢，你连佛心都没有，懂得念佛吗？“

”小丫头，不可顶撞于我！“素恨的老脸直接送到了她的近前，她吓得直退，不服的说：”你也就对我们有能耐！“

那一边的居然急切的喊道：”阑亭，你们怎么还不走？“茉姣应道：”居然，要走就一起走！”她的手里攥实了神珠雪萝玥，可居然同那个黑魔战在了一处难分彼此，她若用了雪刃之羽更怕会伤了居然。

她正难办，橘瑶抓着她的手说：“茉姣，我们走。”“可是·······”她不走，她要等居然，她要等他。

“小丫头，你给我过来——”谁知，素恨师太一脚踏进来，再一个换身取物眼瞅着把橘瑶夺到了手里。“橘瑶！”茉姣冲她大喊，这老师太却不想把她留下，照着她的后腰送了一掌。茉姣的身体失去控制的向天上飞去，她大叫着，“我怎么下不去了！”

”阑亭，快去帮茉姣！“橘瑶喊着。甪里阑亭匆匆撵到了半空，并对她说：“橘瑶！我会回来找你的，你等着我！“

“老师太，你连茉姣都不放过！”茉姣这要是摔出去还了得？她可是不会轻功的！“她不愿走，我送她一程有何不好？”素恨看见阑亭跑出追茉姣了，对她说：“把你留下是对了。”

“我才不要陪你在这念经呢！”她留下也好，她还怕这老师太不成？“是念佛——”素恨说。她用一只手钳住了她的手腕，站在一旁静观着居然和赫连却图的打斗。”居然，你快走呀！“橘瑶急的不行，居然的剑术不乏精到之处，可这个黑魔头也太厉害了吧？居然几番进攻他都能反扑回来，他竟然一点不怕湛痕龙刃似的。”橘瑶，等我们来救你！“居然总不忘良国君的话，保不住龙刃就是把它毁了也不能让赫连却图夺取。

烟火还在窜腾，素恨师太看着橘瑶，发现她晶晶的眼神里还是有了些失落。”他们都走了。“她说。”都是你害的。“橘瑶气嘟嘟的说，”你不是要杀赫连却图吗？他跑了你还不追？“

”不准顶嘴。“素恨师太在她的胸口左右点了几下子，她的身子立时乏软了下来。”你凭什么封住我的穴道？快解开。“她嚷着。

”给你解开你不跑了？”素恨师太说：“别吵了，去把火场打扫干净。”“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干！我不当你的仆人，也不当尼姑！”她撅着小嘴，真的立在当地不肯动弹。素恨师太看是没办法了，走到荷池边，猛击了一掌就看一条长长的水柱直冲进了庵堂将火全扑灭了。

“你的内功这么好还打不过那个黑魔头？”素恨师太不理她的话，推了她一把说：“别废话了，快去干活。不然，我就点你的痛穴。”“痛穴？”她知道那个滋味可是不好玩，“你是出家人，别这么没有人性好不好？”她不情不愿的走向了火后的废墟。

庵堂里能烧的东西全烧了，她嫩白的小手刚碰了一段烧过的木桩就大口的痛叫起来——手心生生的被烫出来一排水泡。她咧着嘴开始哭，只是一颗眼泪都没有。好在断水庵还有其他的禅房可以容身，素恨找来了药膏给她治理手心的伤，她跪在蒲团上，张着小手，眉头时不时的皱着。

“记得，小时候，有一回上元节我被元宵烫了手，我娘也是这么帮我敷药的。”她说，出来这么久，她都想自己的娘亲了。“能告诉我你娘是谁吗？”她想了想说：“我娘是芙蓉山女侠，你不认识。”素恨师太半天没有说话，“——去，去把庵堂收拾了。”

“可是，我受伤了耶。”看她凶巴巴的样子，又想到了被点痛穴的苦楚，她只好乖乖的听话了。

她与青灯古佛相伴了多少年啊！此夜，少女的灵气弥补了缺失于心上的圆满。看着橘瑶在禅床上睡的那么香甜，她的心似乎从大藏经的字里行间还给了红尘。这是多久没有过的心跳了？她总以为自己早就是具僵尸忘记了活着的滋味，直到橘瑶出现在了这里······

夜雨连绵不歇，河岸边，不知几时早都泊着了两艘彩船。几行人分别登船离岸，船桅上的灯笼在雨打中摇着昏淡的光影。对面船上传出了悠扬的笛声，达奚卧丹隔船鼓掌而笑：“玉少的一曲《梦江南》风雅不俗，颇醉人心啊！”

在另一条船上，玉清眠只以笛声作答。两艘船都加快了行速，达奚卧丹道了句：“今晚，杀人君王的夜宴上有幸与玉少共饮。他日本阁做东，玉少可要赏脸啊。“吹着细密的雨丝，玉清眠回手把玉笛别在了锦带上。然后，冲着达奚卧丹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这是，船速更快了。两艘船拉开了距离，只能见到黑暗的河面跃动出混浊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