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喜滋滋的（1/2）

“师太，不知您的法号如何称呼？”她问。老师太的眼神在她的近前凑了半天说：“贫尼，素恨师太。”橘瑶听后觉这法号实在是有点悲情就象这断水庵一样让人听了万念俱灰的，她这么想的就问，“师太为何要把尼庵叫作‘断水’呢？”

她明亮的眸子若流星一般划过了师太的心房——这个小妮子的鬼灵问题倒不少。“既是空门何来的缘故？断水庵无缘无故，你看’断水庵‘三字，我看空无一字。”

“空无一字？’她可没这么高是悟性分明有字还说成没的了？她看师太刚进到禅房就用手捂住了心口，急忙说：”师太，您哪里不舒服吗？“素恨师太缓了一口气说：”不打紧，这心疼的毛病十几年不曾犯过了······“

子夜的天穹就象一方水润的砚台，空气中吹着清爽的风信。雨停了，半亩荷池荡漾了凉凉的水味。居然独自站在荷池边有一会儿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是一进了这断水庵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谁也不懂他的感受，有些童年的记忆是他一辈子的伤心。

”有心事说给我听听。“子夜的风似乎将他们的命运送到了轮回的起点，在一段如梦如烟的黄昏时分，她也曾这样来到了他身边。”我爹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

“我就怕让你受委屈。”良国君把他骂的那样不堪，她也愿意跟他走。如果有一天，天下人都把他当成了叛贼，那他是不是害了茉姣？“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大概这就是断水庵的来由吧。”他从没象此刻这样的伤感。

“俗缘如梦，师太竟是位伤心人。”茉姣只想他别这样消沉，箐竹园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等他爹的火消停消停，她就让他必须带居然回桃国，不行也得行！

“如不是万般心死又怎么会遁入空门？”他说了这话声音似乎哽咽了，“你一定不知道吧，茉姣——在我三岁那年，我娘就离开了我和爹，出家去了寺庙······”

“你娘——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说过居然的身世，感受到他将哀伤的眼泪一起融入了凉淡的池水。她的心随着也酸了，这堂堂的男儿能当着她的面哭，那儿时的经历给他的伤害该有多大啊！

“你怪她吗？”她小心的说。“不，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我娘。只是，很想她——“子夜的深黑衬照出了他影白的脸，”我爹说，我娘患了怪病去修行就会好了。可是，三年以后，我娘却在那寺庙圆寂了······“此刻心痛真比被良国君打还要痛上不知几倍。

良茉姣似乎可以想象到那会是一位多么美貌，尊贵的夫人，却年纪轻轻······

”居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别难过了——“在断水庵的子夜，他们相互依偎两颗心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素恨师太故意用禅杖磕打着地面，看不惯的说：”你们这对青年男女好不知羞，夜静更深的竟在这佛门净地私相幽会。“她的话一出，茉姣赶忙推开了居然。居然心想：”这师太半夜不睡觉偷听人家说悄悄话，她还有理了。“

”小子，你背上的可是湛痕龙刃？“素恨师太的这句话冷不丁的让居然心头一紧，还没等他说话就感到身后扫过了一股硬风，紧接着就是茉姣的惊叫：”居然，快躲开师太的禅杖！“

”师太，我们素昧平生，你何故下手伤人？”居然麻利的跳开了师太的进攻，对茉姣说：“别怕。”茉姣躲到了他的身后。他们看着眼前的师太，深夜底，素恨师太拔然挺立在了他们面前，还说她老态龙钟，风烛残年呢。此一时再看，明明就是身姿矫健，深藏不露的功夫高手！就她那两只眼睛，瞪得炯炯有光，早前堆在眼角的那些褶子也不什么功夫竟都挑开了！茉姣暗暗的生悔，他们都把师太当成了好人，竟忘了防范知人知面不知心！

“既然是湛痕龙刃，那你就是——居一傲的儿子！”师太的声音也变了，通过她的气息可以肯定，她修得了一身浑厚的内功。

“师太，很关心我的来历吗？”居然说，别问了，又是良国君的那出，什么叛贼了，孽子的！“我爹他老人家就是居一傲，我是他的儿子，居然。”他就要做不更名，立不改姓，谁还想骂有种就一起出来！

素恨师太低笑了一声，“不知羞耻的东西，还当你是个人呢？孽障！”

这话也骂的太狠了点，居然憋了半天也没应对出一个字。他怎么就不是人了？“素恨师太，你可以找我的麻烦，但是不能伤害我的朋友。”看他斗志昂，来者不拒的姿态，素恨师太的火更大了。她瞅了一眼茉姣说：“可惜她生的如花似玉，却贪图荣华拿贼当友，更是可恨！”

良茉姣听她把自己骂的这样不堪，谁贪图荣华了？她还想辩解，可师太的身手哪容她张口？那禅杖带着风响，“忽”一道黑光就照她挑了过来。茉姣一点防备都没有，身子一轻，整个人就飞进了荷池！

“居然······”她扑腾了几下就开始往下沉了。

“茉姣！”居然也不管自己不会水，跟着也跳进了荷池。“茉姣，别怕，抓住我······”冰凉的池水没过茉姣的脑顶了，她抓着居然的胳膊，可还是怎么挣扎也摸不到岸。“···居然······居······”

素恨师太站在荷池边上，看他们在水里相互挣扎阴冷的说：“贫尼此生最恨同命鸳鸯死不休！这是贫尼花费半生光阴设计的阴阳水观，谅你的轻功再高也别想出来！”说到这，手中的禅杖不知击中了什么东西，就看荷池的中央出现了一个漩涡。居然正想利用轻功逃出水池，可没等运功，水底下象是涨上来了一个巨大的吸盘，猛一下，把他和茉姣吸入了水底！他们都没喊出一声就没影儿了。

甪里阑亭同着橘瑶冲出了禅堂，橘瑶说着：”你还说他们在谈心，这下出事了吧？“正要跳下荷池去救人，可到了池边才发现池里早就没人了！

”哎呀！这是怎么了？他们人呢？“她可真急了连连的几番拳脚打向了素恨师太。”你放了我朋友，快点！“素恨师太见这小丫头来势挺凶呀，她也不想跟她多说，略挥挥禅杖就将橘瑶的招式全都拦截在了身外。

甪里阑亭擎出了鸣虹剑袭向她的左右说：”素恨师太，我们当你是好人，想不到你竟然加害我们。你把我们的朋友藏哪儿了？快把他们放出来！“

”鸣虹剑——“断水庵真的沉浸在了一片青光如水之中，她张大了双目，剑光钻透她的瞳孔映射着青碧的老脸。甪里阑亭看她这是认得鸣虹剑——别说，这剑都在天青洞关了几十年了刚一出世还能让人不忘而想，鸣虹剑的名声可是不小呢！

”你们若是现在离开，贫尼······“

”我们是不会走的，素恨师太，你既然有心放我们走就该相信我们的朋友也是好人。“阑亭听出素恨师太的意思了，她是想放他和橘瑶走——这不是荒唐吗！把居然和茉姣扔在断水庵他们走了？先不说居然下落如何，就是素恨师太也太小看了他们的兄弟义气！

”他们被囚在阴阳水观，既然你们不想走就去陪他们好了！“橘瑶气的不行说：”出家人慈悲为怀，爱惜生命，你怎么能设个水观来害人？象你这样完全坏了佛门戒律就该被赶出佛门才对！“师太说：”你们告诉我鸣虹剑是从哪儿来的，我或许会想想要不要放了他们。“

”谁信你的鬼话？“橘瑶几个小腿连连踢向了师太。

甪里阑亭记得茹修月叮嘱过他，到什么时候都不能说鸣虹剑的来历。他便找了个借口说：”这剑是家父从一位鬻剑人手中买来的——这与师太有什么关系吗？“素恨师太说：”你不想说也就算了，我只问你，为何要跟居然那个逆贼搅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