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选择的机会（2/2）

“或许做他一直以来做的。”

尤里站在学院的屋顶上，仰望夜空的星辰。

在电子导力技术发展下，黑夜逐渐被照亮，曾经在夜晚给予旅人指引的星光慢慢被城市的灯光取代。这是文明的进步，人们不必再为看不见星辰而不知应该去往何方，也不用害怕荒野中森林深处的野兽会趁夜色潜入村庄杀害家畜，威胁人们安全。

然而，没有星光的夜空不是觉得很寂寞吗？只有被灯光找得浑黄的夜幕，感觉很单调，如同一张优秀的画布被抹上一层颜料然后拿来展出，毫无美感，更本不是艺术品。

可就算如此有可以怎样，人是群居生物，哪怕是凶恶残忍的罪犯也要在人类群体中才能生存，才有意义。而自己也必须要在这里完成某件事才能离开。

“现在还不是离开的时候，我的旅途还没到开始的时候，虽然在这之前，我的生命可能会先一步到达终点。”

虽然已经知晓死亡的来临，可尤里并没有逃避的意思，从坚定地眼神中可以看出，哪怕死神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也会毫无犹豫地挥刀上前。

修塔卡老师出事后第二天，学生像往常一样踏进课室，昨天的事早成了冷门话题。没有人谈论某人的消失，也没人谈论偶然的意外，一切都好像理所当然一样被遗忘。

欢快的学院生活依旧是主题，那些发生在暗处不为人知的残忍没人问津，或许会成为怪谈吧，拿来在夜间解闷时说说，不过不会当真，毕竟一切都离他们太遥远了。

世界一直都是这么平静。

“尤里·亚修莱特～～～～～！”

下一刻，平静被打破，一人用尽最大力气呐喊着他的名字。

尤里转身看到了叫他的人：“早上好，莉斯莉特，今天天气真好啊。”

“才不好呢！”莉斯莉特怒吼着，那模样就像发狂的野兽，吓得周围的学生纷纷避让。

旁边的优丽蒂雅连忙拉住她安抚道：“莉斯冷静点，这不是尤里前辈的错。”

“不是他的错又是谁的错，是这家伙，是这家伙。”莉斯莉特的怒火已到了顶点：“是这家伙毁掉我最后的一切，我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优丽蒂雅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今天早上看到莉斯回来是还很高兴与她说话，可她一回来就要找尤里前辈，而且怒火冲天的模样好像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追问之下才明白这两天发生的事。

想劝说莉斯却让她更加生气，直接跑去找尤里前辈，拦也拦不住。

在优丽蒂雅不知所措时，尤里开口了。

“你这是在憎恨我吗？”

“对！我恨你，我恨你！”

“即使我摧毁的只是虚伪的希望？”

“就算是虚伪的，那也是我唯一的希望啊，你这么做要我怎么活下去！”

愤怒、憎恨、绝望，这是莉斯莉特现在唯一拥有的，所以...

“那么你就憎恨吧。”尤里给予回答。

“...”

尤里双眼盯着莉斯莉特的双眼，说：“如果说憎恨是你活下去唯一的动力的话，那就恨吧，苟且偷生地活下去，寻找其他能够活下去的理由，或者为了打倒我不断地变强，不管是哪样，不管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哪怕到最后，你都有选择的机会。而你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选择。”

优丽蒂雅和莉斯莉特望着离开的身影，直到消失之后才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哭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