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回 沐血15（2/2）

“日晚？江城主喊你过来有什么事？要是资料登记，慕姑娘昨天就已经来过了。”凤不归皱了皱眉，看着这少年就想起自己昨天看到过的东西，这少年可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郎，而是一界之主。

“我说我是来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可以偷走，你信吗？”鬼刎眨了眨眼睛，天真地问。

凤不归挑眉，虽然他知道自家院子里面确实有不少好东西，但却没有几个人知道或者是认识这些，这理由当然是不信啊！“说实话吧！”

鬼刎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你这双手沾满了鲜血，那血腥味无论你怎么清洗也不能清洗干净，甚至这味道已经渗入了你的灵魂，我只要深呼吸一下都是血腥味啊！你身穿的大红色衣服是用你家人的血锁染制而成，久久不脱色，上面的血腥味普通人已经闻不到了。我来，不过是看看你会不会对长安城的人造成不必要的威胁，毕竟你可是脸自己的亲兄弟姐妹、亲生父母都会杀害的人啊！”

这话，鬼刎是故意说得恶意满满，目的就是为了试探凤不归的反应。

凤不归藏在宽大衣袖底下的双手握拳，身子一抖一抖的，不知是兴奋还是其他什么。

“你怎么知道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凤不归的嘴里吐出。

“罢了罢了，这又不是第一次，稍微熟知你的人都知道你的性格。”鬼刎伸出手拍了拍凤不归的肩膀，当然她是垫着脚才能碰到比她高出不少的凤不归。

“熟知？我们很熟吗？”凤不归勾起一抹嘲笑，好像认识他的人都已经被他给杀死了啊！

鬼刎正色道：“我们上辈子确实很熟！”

听了这话，凤不归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想起了自己在《寻安》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所以鬼刎说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发生。收起了那一抹嘲笑，摆出认真严肃的脸，他问：“不是第一次？”

鬼刎点了点头，说：“当然！你上辈子都屠了一个大家族，这才才屠了一个皇宫而已，当然不是第一次！”

“上辈子？”凤不归似乎已经意识到了那个跟他有着相同名字的人到底是谁了。

鬼刎有些不耐烦，反问道：“不是上辈子，难道你还以为是这杯子所做的事？”

“双手沾血吗？”凤不归深处双手看了看，“确实……是满满的鲜血呢……”

他笑着摇了摇头，对于他杀掉了自己的亲兄弟姐妹，甚至是双亲的事实好像并不在意。

鬼刎就像看到了新生物一样地看着凤不归，不确定地问：“你……真的不在意？”

“在意什么？”凤不归嘲笑了一下，说：“我杀的人都是该死之人，没有血性，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之人，而他们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傻了无辜的人。既然他们都是人命如草莽，那我也只是杀了草莽而已。没有人天生尊贵，更没有天生就要被看扁，懂得尊重别人才能被别人尊重。”

鬼刎静静听完，耸肩，道：“既然你能这么想，我和日晚也就安心了。本来日晚还以为你会放不下自己杀了人这件事，让我来开导开导你，现在看来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担心我？”凤不归问，自从小邓子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再担心他了。现在一个是刚刚认识的人，一个是只听说过名字的人，居然会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