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求寿6（2/2）

“这个人的脑袋是不是真的被河水淹坏了！？”幕落落在后面跟七岚在咬耳朵。

“我看，很有可能是。你看，他好像十辈子都没有在街上逛过的样子。要不是她真的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男人，我真的怀疑他是不是女人。”七岚点了点头，极为赞同。

“可能她真的投错胎了？可是看他的灵魂是个男性，应该不可能啊？！”幕落拖着下巴思考着什么。

“居然会有女性灵魂投错到男性的身体里面吗？”七岚惊讶道：“可是日晚不是说了，投胎之前他们都要先喝孟婆汤，喝完孟婆汤之后，那些鬼魂就会变成精魄，那是无性别的，那应该投到哪个身体里面都不会有错啊！”

“不是这样的，日晚是一个特别的例子。鬼鬼本来也是一个人，轮回三世，可三世的她都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而且性别也没有改变，就是……记忆全都没了。”幕落淡淡笑着，说：“所以江日晚的话也不能完全信任啊。世事总有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说那个鬼魂虽然投身到男子的身体里面，但从小就是被一群女子所养大，学了女人的东西，不认为自己是个男的，那自然就——”

“幕落见过这种人！？”

“当然是见过了。”幕落想起那些年他还是一棵刚刚开了灵智的桃花树的时候，看到的那个人的一生，叹了一口气。“人世间，不是所有事情都符合常理的。”

“你倒是多感叹！可你又不是人，而是一只树妖。说起来动物化成的妖都是有自个本来的性别，而树、石这些妖怪理应是无性别的，为什么你选择化成了一个姑娘？！”七岚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之前一直都没有时间问这个，难得现在有空跟幕落两个人独处，自然就要想起来，问出一个答案。

“为什么？或许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吧？”幕落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秦寿后面。

“这话什么意思啊？！别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引起别人的好奇又不满足，可是最招人恨的！”七岚穷追不舍，继续问，可是幕落再也没有回答她什么。

或许她应该问问其他知情人，比如说鬼刎……

“这长安城到底不比外面啊！这里的人虽然不少，可是总是显得有点冷清，不向外面那般人来人往，少了点生气。”秦寿最后来到七岚所说的那个湖边，看着那碧蓝的湖泊，水天一色，感叹了几声。

“这里当然是没有你想要的那种生气！”幕落这才上前，说：“这里不止有人类，更有妖魔鬼怪，各自都抱着目的而来，假装是人类一样生活着，当然比不上那些真正的人类。”

“这个我知道，那些人有说过。”秦寿淡笑着回答，对幕落生气的理由一点都不惊讶。

“妖魔鬼怪虽然有着自己的感情，可是他们却成长德不完全，有缺陷的。他们的一生都在模仿人类，那些黑爱。那些仁慈，可是最后也没落到什么好的下场。”

“就跟你一样对吗？”秦寿微微笑着。“妖魔鬼怪的心理，我自然是不懂的，毕竟我不是他们的同类。我一介犯人，能有一个安身之地就已经满足了，这次出来也不过是想活得更随性一些。你们这些妖啊、怪啊、魔啊！不是最喜欢随心所欲吗？你们生命虽然比我们要长很多很多，但也要学会享受活着的时光。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谁也不会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会离开这人世间。”

“这么突然就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七岚摇着小船慢慢靠近两人所站之处，笑着道：“快点下来坐船把！我们泛舟湖上，定是一件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