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楼外楼，你好（2/2）

但那位老夫人很快敛容，缓步冲我走过来，我再三确定此时此处只有我和她后才迎向着她的方向上前。“哦。”，她蹲下来，衣摆被卷到膝盖所以并未扫到地上，“你呀，你怎么混成这模样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的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光。

……怎么都是这句话！

“额……您？”，我礼貌地探眼她，“您……？”

“哦，你可能忘了我。”，她怜爱地抚摸着我的脸，眼神中的慈祥让我暗地里打了个冷颤，“那说明你真的‘死’了，这可真是令人悲伤的消息。”

“什么？”，我装蒜，装蒜也没用了，“您是怎么……？”

“灵魂。我虽双目已浊，但我还是认得出您的灵魂的，龙威大将军？”，她起身，“走吧，我知道你是明白的。”

我来过这个地方，也曾亲身经历过这段对话，这是真实的。

只不过是在梦里，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我根本未曾聊想过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

看吧，人还是能在一定程度上预知一些事情的，即便是片段。

申时六刻，丽绕之国，瑞阳山庄，短亭长，楼外楼。

“过来吧。”，她招手，“你兴许忘记我了，又或许我的模样变得太快了，时光不留人呐。”

“我是落九天。”她低低地轻声说道。

“哦。”，我应声，随即不仅微微诧异，“啊？”

落九天，我自然是认识的，那可是个可爱活泼的小丫头，鬼机灵着呢。再复杂的抬眼看去，她仍朝我笑，依稀能从她那双眼中看出些许当初的灵动。

“是啊。”，我叹道，“岁月不留情啊。”

何况是对于一个破碎了积梦石的人来说，能活着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