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翩若惊鸿,你好(2/2)
神奇。
听说过他不屑撒谎,不知道他诚实到还是小萝卜头的时候仍是用着外公给他起得大名那把剑就闯荡江湖,还闯出翻小浪来。外公听了他的名字居然也没得他去,而是放纵他到处浪,不怕他在外面浪拍沙滩上了。
对于我的震惊,李晗清揉了揉太阳穴表示。“王家主还是很厉害的。”,他嗯了声,继续说,“真的。”两次三番肯定的语气我没想太多,想太多也没用,在此时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趁宁伊人跑来抓我们回去以前跑回瑞阳山庄去。
故而我哦了一声,意思意思表示认同。
兴许我的表现太过敷衍,李晗清很不满意我的回复,索性放弃了跟我讲述我爸与我母亲的爱情罗曼史,而是用心去冲我安利我的小舅兼师兄王牧尘。总算看出来了,李晗清竟然是王牧尘的小迷弟啊,活生生的小粉丝,怪不得我之前总感觉到有种异样的违和感,原来是出自于这里。
于是李晗清跟我详细地讲述了他所知道的、王牧尘少年时发生的故事。
说实在的,有时候我觉得我好像比起他们所知道的,更像个以局外人的眼光在局内的糊涂人。
这时候就想起祁候阳常说的那些话了。“糊涂!”,他总会高声说,仿佛这样就可以证明他的观点是对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是,是没错。但你们自视甚高,总以为自己才是那个所谓能‘看清局势’的旁观者,殊不知你们才是那真正糊涂的人啊——糊涂啊真是糊涂!”总是这样,通常他说得都很繁琐,却不能否认他是对的。尽管他偶尔也会犯错,可祁候阳不似他行为的那般死板,总会听完后恍然大悟干脆利落地道了歉就算结束,改正态度非常好,用不着说,比一般自傲的人好太多。
例如说……背后议论人不好的啊,不好。
一匹最常见的枣红马,一把自小伴大的浩宇剑,一身最朴素的绢布衣服跟双骑马靴,一只半黄不青的酒葫芦,这便是他初入江湖时所有的装备了。简单干净到我都不相信我所知道的跟李晗清说的是同一个人,但这就是多年前发生过的事实,那时候,王牧尘十一岁。至于离家出走的原因格外令人无语,是源于和沈风辞打的赌,他们赌一年后谁更厉害。
有很多点是相同的,都出自世家大族啊,都备受瞩目与期待地长大啊,都很聪明啊……却有一点不大相同,在彼时,王牧尘仍旧在书院跟沈风辞互怼时,沈风辞已开始把手伸到家族产业了。
起点不公平,可人生哪里有完全公平的呢?
依照那时的情况来判断,外公定然不会效仿沈幼清的行径,放心大胆地把王家三分之一的权利交给王牧尘,任由他自由发挥造作去,即便失败了也只会让他自己想办法在保证产业链不会断掉的情况下补上亏空。外公疑心病本来就重,定然不会这般贸然尝试,也没这个底气去尝试。王牧尘也不傻,肯定知道这点不必明说的内幕,知道这条路没戏,在书本上出名是不可能一年成就的,故而他没和任何人说,连我母亲都狠下心来瞒着。在天子夜三十,巡夜人过去,拿上东西跟些金叶子就翻墙而去。
未来是一团迷雾,没关系,月光为他照亮了前路。
外公是知道他走了的,不用说谁都知道,当时九大家族的地位近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不清楚王牧尘的去向。可我就不明白他为何放任王牧尘离开,或许是因为王牧尘不是那个重要的唯一。
不过王牧尘的确能搞事,他干的第一件事情就小有轰动了,他去踢馆了,当着全区人的面。正值江湖倒腾排名的时期,跟比武大会一样,也有不便明说地规矩:如果对排名不满的话可以直接踢,只要有实力,看谁不爽就踢谁。王牧尘也是年轻气盛,少年人的骄傲,他随便扫了一眼,就点了个人名高声大喊“我不服气”,提剑就上去了。
本来这没什么。谁叫他在家里呆惯了,其他人宠的他啊,要什么都要最好的,懂了么?
以为他最后赢了?不,还是太年轻了。
他差点残了,武功尽废。
那时候他碰见位姑娘,挺好看的,不似倾国倾城的惊艳,就是第一眼特别的舒服。那姑娘就喜欢他这股冲劲儿,而他打得确实出色,即便惨败也能伤着人家,算是同龄人里数一数二的了,穿过重重人群把王牧尘给拖了出来,带回家好生疗养。
金叶子未动半张,枣红马比他刚骑来时还肥。
然而,奈何落花流水,对牛弹琴。王牧尘他啊,自母胎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啊。连刚出生时怕外公外婆有了他忘了我母亲都可乖可乖了,让他们把全部注意力放在我母亲身上,自愿的。
他对女孩子都挺好的,但仅限于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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