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大猪蹄子,你好(1/2)
这话又说回来,就说碧螺春对上周撒币……啊,不是。碧落尘跟周意卿,他们两个互相行礼过后,同时动身,呼吸间就移了位。
人不可貌相,也不可轻易从行为看透,这是我从周意卿身上看出来的处事道理。周意卿实在不似他行为那般傻白甜,他这人也就会跟亲近的人抑或是一开始看不出来孰好孰坏的陌生人犯点儿傻,若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他可是能在眨眼间兵不见刃、手不见血的解决一切麻烦的人,可怕的很。而且他本身武功就很高强,不过周围通常都会有人保护他,所以不太看得出来,普通人见他差不多皆认为是个在家族充当智囊吉祥物的人物,实际上他的实力深不可测。
估计能有这种错觉的原因有极大可能因为周意卿下手从来不会尽力而为,他永远是兜着的,不会把底牌轻易亮给他人。这种行为估计有些很难理解,他也不像玄悟主持那般,从来不动杀意,死在他手下的人我耗费双手双脚仍旧数不清。他这人么,有一句话,“能动嘴**就解决的事情干什么要脏了自己的手”特别贴切他。
千万勿被周意卿傻不拉叽的表象所欺骗。毕竟是能够在乱世时撑起整个大家族且搞出番名堂的少家主,怎么可能真的是“傻白甜”?他的手腕,兴许要比所谓的“大恶人”还令人胆寒。
流岚靴踩在地面,坡跟鞋底摩擦练剑台地表,周意卿抬头,正对上横扫过来的翠竹棍。碧螺春自然没打中,却不见他恼意,落地动腕,翠竹棍在空中划过漂亮的弧度旋转。即刻他欻然弯腰,翠竹棍比在鼻前,忆安剑砍在翠竹棍棍身,就卡在碧螺春喉咙处。碧螺春立刻反手手掌冲上推开周意卿,其力道之大连我这里都能感到些许,周意卿趁力拔剑连退数步才勉强站稳。
依稀记得碧螺春的翠竹棒也是有名字的,起得名字还挺具有江湖气的,好像是叫桃园义来着。桃园义通身翠绿如碧玉,但它确实是根竹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碧螺春手里跟根铁棍一般结实。桃园义顶部钻有小孔,我说过的,小孔处系有条色块明亮的穗子。那条穗子跟从他人口里听来的,他原先绑在方海剑剑柄底端的流萤——那是条穗子,跟它的特征很像,兴许为了感怀过去,于是碧螺春保留了那条穗子,重新系在桃园义上了。
桃园义在碧螺春手里滚了圈,皮面人字拖踏在地表,周意卿当即动身,二话不说双方全亮兵器,应该是打算速战速决了。这道难怪,谁让此时日头已近轨道中点,荣锦轩的佳肴菜香仿佛能够萦绕周身散不去。全饿了,能呆在这耗着的兴许由于是不想放过此次近距离接触到高深武功的机会,就用强大的精神力支撑于原地,耗在座位等早晨最后一场比试的结果。
……把那些正处于辟谷期的人去掉。
很明显,周意卿玉碧螺春也是这么想的,早完事早回家,早回家早吃饭,他们的动作显然要比之前快不少,然而不显得浮躁或是下盘不稳之类的糟糕状态。恰恰相反,他们像是单单调快了节奏,风格稳的照样稳,浪的照样浪,似乎丝毫不受“肚子开始饿了”这个负面情况影响。桃园义扬起风沙,碧螺春单手撑地,凭强健的小臂肌肉跳起,顺便在半空送周意卿一脚。周意卿反应还是相当迅速的,兴许有青岚不好洗的关系,忆安剑挡在面前,而剑尖挽起漂亮的剑花。碧螺春踏上忆安剑剑身,仅仅稍作停留,便跳回地面。忆安剑剑尖在半空笔画两下,日光直直的往下照,照亮如雪般的剑刃。
此时他们不约而同的停顿半晌,似是调养生息,眨眼间又原地消失,投射在地面的影子由于移动速度过快的缘故同样有些模糊。碧螺春一桃园义打在地面,地面响起使我心碎的轰然巨响,细细看去,方可看见站在旁边的周意卿,周意卿反手握住剑柄,登时把忆安剑插在练剑台裂缝处。此举想来在当时确实有点太过匪夷所思了,称不上满堂,至少我周围的确议论纷纷。抬眼间,碧螺春拾棍的动作明显要延缓不少,周意卿拔出忆安剑。再眨眼,周意卿已经一掌击在碧螺春的肚子上,碧螺春抵挡不及只能硬抗,承了这击被击退数步不止。
哦,忘了提。估计很少人知道,周意卿还相当的记仇。
是的,他相当的——记仇。
我觉着周意卿那一掌下去,碧螺春没了半条命还算好的,怎么说至少断了两根肋骨吧。若说之前碧螺春给周意卿的那一掌,兴许外伤没多少,全都伤及内里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真的值得么,我不禁汗颜,视角归纳老树旁的铁笼子,我看见铁笼子里的容西,容西好像耸了耸肩膀,蓦然回首。
不得不说,每每目及容西,她总会给我带来种无与伦比的惊艳。不是那种艳俗的妖冶,更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能使我全身的荷尔蒙被激发分泌的美感,她就在那里,无悲无喜,无怒无怨,穿着长长的白裙子,万千青丝披在背上,两双眸子大大的,远远的回眸看了我一眼并且笑了笑,就能令我差点窒息。那种感觉不好形容,明明她长相并不是特别出众,称不上惊为天人,神仙下凡,却仍旧能令人直观的感觉到此姑娘是位美女,怠慢不得,尤其是容西的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对上了,仿佛清澈得能看见里面映着的自己。
故此,我是不好意思跟容西对眼神的,挠了挠头,把目光放回练剑台。此时练剑台的场景,我看了就甚为心痛,心痛到不能呼吸。碧螺春跟周意卿毫无在人家地盘毁私有财产的惭愧,或者说所有选手全缺少这个自觉,一点儿对不懂的爱护他人家中之物。倒是没办法的事情,这可是在比武大会,众目睽睽之下的比试,若因此等繁杂琐事而束手束脚败给修为比自己差很多的人,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林伯灿那种地步的。
说起林伯灿——他还是我在碧落训练集中营里碰见的,我发誓,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人,比爱吃西红柿炖番茄的康纳利威士、爱穿红配绿的该隐还要奇怪。他的逻辑思维太奇怪了,听来是实在令人摸不到头绪,这般没有道理的“大道理”自林伯灿嘴里出来,却意外的极具可信度。
至今还记着他曾经是怎样巧舌如簧把锅全推在我跟但漠身上的,导致我与但漠白白承了教官和营长的批评和一下午的体训,我永远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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