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纠结心境（2/2）

“我说过，你动用法力我都会知晓！”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他看着她一步步走近，看清她脸上每一寸肌肤。

看着她眼眶中氤氲起的水雾，身子不自然的扭到了别处，嘴巴轻抿到:“妖不尽然都是坏的，道士亦是如此！你若是一定执迷于与道士作对，后果你考虑过吗！”

“后果！？”灵月撇了撇嘴巴忽然间笑了，笑容中掺杂了苦涩，眼眶中的雾水汇聚成盈盈热泪却依旧未曾滴落，她歇斯底里的冲着他吼道，“我从没有与谁作对过，不依旧没有好的后果吗！”

“那你是要与我为敌？”慕清风转身，眼神依旧冰冷如同冬天里的寒冰，只是眼眶下压住了一些看不懂的情绪。

“我……”灵月抿了抿嘴巴，红着眼眶倔强道，“你拿捏着我的生死，我与你为敌与否有何关系？”

“既然如此，从今天起你便是我收服的妖，我自会护你周全，你也休要再伤任何人性命！”

“那我一定要呢！”灵月不满道，还未报仇怎么能不呢？

“若你执意如此，那边先过我这一关！”慕清风眼神冰冷，迈开步伐走过她身旁，“你我虽对立，但我不希望看到针锋相对的那一天！”

“你……”灵月轻皱眉头，咬牙切齿的看向他的侧脸。

杀了道士确实会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可是这样与他拔刀相向……

她低下了头，不知如何是好。

慕清风眸光微闪，看到她低头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黄色鸟雀忽而飞来在空中叫着，若不是它看到了，真以为刚刚的温柔是一种错觉。

如同闪电般消失的温柔眸光在黄鸟到来之际也消失殆尽，换上的依旧是那一片冰冷。

“叽叽喳喳……”

鸟儿不知在斥责谁，微怒的飞在两人之间。

慕清风深深看了她一眼，无视黄鸟便径直离开了。

“灵儿，你说我该怎么办？”待他走后，灵月眼眶再次微红，委屈的泪水几乎要溢了出来。

“叽叽喳喳……”黄鸟看着她，焦急的挥动着翅膀却说不出话。

灵月终是没有忍住，晶莹的泪珠如同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黄鸟无力的停靠在她的肩上，将毛茸茸的小脑袋贴上她的脸蛋尽力去温暖着她的心。

“呜呜呜……”越是安慰，她越是止不住泪水。

她蹲下身子将头埋进自己的胳膊中哭泣着。

自从青玉离开后，她似乎从来没有如此的落过泪。

姐姐，我还怎么办？

我该恨那些道士吗？

是道士杀了你，可是他也是……

我恨他们，可是却恨不得他……

爱不得，恨不得，姐姐我宁愿不去找你，不去遇见他！这样你也不会死，我也不会如此纠结……

姐姐，月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