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久梦初醒（1/2）

叶桑感觉九陌又看了一眼阿芜，极其快速又难以捕捉的视线，他道，“我想明白了，所以不管你们怎么拦着我，我都要离开这里。”

阿芜不悦地翻了个白眼，转头玩小狐狸去了。

“你去哪？去给你娘报仇吗？你也知道……”

“我知道我打不过，所以我自有我自己的想法，你不用担心我。”九陌道，后半句话像是说给阿芜听，“我也有我的决定，你们告诉我一些事实，我已经很感谢了，接下来的路我自己去走。”

蚩黎不再多话，转头看着阿芜，“那你走吧，多保重，大蛇若是拦你我会挡住的。”

阿芜听见这话轻轻哼了一声，心想我压根就懒得理你们。

那两人在后面迟疑着犹豫着，九陌走出石府，走出了妖林，蚩黎自始至终警惕地守在阿芜身边，阿芜自始至终都没有动静。

等到半个时辰过去了，阿芜说，“我在这里为了他闷了多日，要出去玩了。”

蚩黎眼睛一亮，将九陌的事情抛到脑后，说，“带我一个呗。”

三只小狐狸立马嗷嗷地叫着要跟他们一起出去，阿芜想起初遇瑜娘是那个乌烟瘴气的楼，想着那可不是小狐狸能去的地方，就让他们好好陪陪自己的娘亲，别调皮惹瑜娘生气。等到她回来，她就教他们怎么变成人形，那时候再带三兄妹一起去玩。

她送了瑜娘一件据说可挡万刃的护身玉衣，叶桑记得，这就是叶小鱼从妖王冢里拿出来那一件。瑜娘受宠若惊，推脱道，“这么好的东西你穿着吧。”

阿芜说，“我自己的皮就很结实，穿这个没用。瑜娘你是不是嫌丑，不要担心，穿上了它就会自己隐匿起来。等我找到材料了再做三件，给小孩子。还有我府里那些破烂，你看上了随便拿。”

瑜娘只好收下来，珍而重之地放在自己的窝下藏着，阿芜走的时候还喊她，“记得穿啊。”

然后在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她和蚩黎再次去了人间。

叶桑就在他们离开妖林的那一刻醒来，怅然若失地回味半响，长夜还在身边，马车慢悠悠地摇晃，等她坐起来时，车外的长夜掀开了帘子，见到她便眼中柔情漾开，带着笑意道，“你这一觉睡的时间很长，一觉醒来都长成原来的模样了。”

她低头一看，果然手脚都是原来的大小，不由得满意地跟着弯了眼。

“可是还是没梦见你。”叶桑说完这次梦中的内容之后，颇为遗憾地说道。

长夜说，“这还早着，我记得阴山派的人命和九陌回天庭时满身伤痕，闹出的动静不小。千虚老祖出逃之后被以前的宿敌阴了一把，回去的比他还晚。”

“难怪那一阵子都没见到天庭派人来寻仇。”叶桑道，又想，“不对啊，明明九陌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大概中间经历了什么或者是故意弄的，就算知道真相也没有和神君翻脸，想必是留在天庭还有其他目的。其实阿芜和蚩黎闹出来的动静不小，地府和司命都在忙，可是没集齐人马，也不敢去找鬼王挑衅。后来他们去了，我才认识的阿芜。”

叶桑问，“你也在天庭派去和阿芜对抗的阵容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