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闲事（1/2）

月小小听完张希夷的话，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张希夷赶忙上前扶住月小小，只见月小小脸色惨白，双目却密布血丝，透过瞳孔隐隐见到一轮血色圆月正在微微震动。

“小小！”张希夷柔声喊道。

月小小听得声音，眼神微微聚拢，美目含泪，无力的看想张希夷：“你日常来道观打扫？”

张希夷点了点头。

“你是为了来道观才留在浔里林家的？”月小小又问道。

张希夷再次点头。

“你对我，仍有情意？”月小小咬了咬牙，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但那她表情，如风中弱柳，又如残荷露珠，怯怯的让人心疼。

张希夷闻言默不作声，两人间只余老桃树树叶婆娑作响。

过了半晌，月小小的眼泪已在眼眶中不住打转，张希夷这才长叹一声，就要开口。

月小小噙着眼泪，语气中带着些酸楚：“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

张希夷眉头紧皱，极认真的看着月小小双眼，沉声道：“那一日在道观中，也是在这个地方，我说的话，的确是发自肺腑。”

月小小眼中泪水再止不住，断线一般流了下来，心道：同一个地方，你便要再伤我一次。

“这些时日，之所以常来道观洒扫，一来是承了小小的恩情，这份立命境的修为，的确是我目前最为需要的；二是那一日茶山之上，没有救下你，另你陷入险境，这份内疚，是无论如何少不掉的；三是朱二爷送了我这具身体，但朱家目前也不用我过于操心，既然他倾心与你，这份人情算在你身上也无妨。道观内的洒扫只是小事，还请小道姑，万万不要误会。”张希夷双目之中满是认真。

月小小此时反而止住了眼泪，冷声说道：“谁稀罕你的内疚？不过既然朱二爷已然算我的人了，那这份人情你也无需再还了。”

张希夷只道是月小小赌气，接着说道：“实不相瞒，这些时日同珑儿相处下来，我与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所以也是万万不敢在对小道姑留存什么情意。”

月小小几乎晕厥过去，茶山那一日她便猜测张希夷恐怕对林珑起了好感，目前看来，果然如此，亏得自己对他日思夜想，今日见他独身前来道观，还对他抱有幻想，以为他对自己仍然存有情意，如今看来，这天字第一号一厢情愿的人，非自己莫属了！

张希夷却没注意到月小小的脸色，还要开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