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三十)(1/2)
王知节冷笑道:“厮杀汉哪能不饮酒呢?”
高季左听这话着实不舒服,皱眉道:“我家历来耕读济世的,又不是那些粗野武夫,自然用不着战场厮杀,也就更不会饮酒了。”
王知节大不以为然,说道:“哎——平常日子,你不喝,兄弟我不勉强。可今儿是生离死别,虽说各为其主,可咱俩好歹也算是乡里乡亲呀。他乡遇故知,这点面子你不肯给吗?来来来,兄弟我替你满上,咱们啊,就今晚一醉解千愁!”
王知节一个“愁”字确乎是说到高季左的心坎上面去了,他也确是为自己的前途感到忧愁,当下也就不再推脱,与王知节共饮起来。
高季左三杯酒,脸色渐渐涨红起来,已然不觉沉醉,一股不得志的悲凉之气猛然蓦上心来,思想道:“我生在湖湘,长在江东,相府幕僚出身,又结识了多少世间英雄人物。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四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发配来在这里!如今越水反叛,我家乡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忧愁之中,不觉酒涌上来,潸然泪下,临风触目,感恨伤怀,于是拿起筷箸敲着杯沿,就着前朝人所作的《西江月》,咏唱道:“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高季左唱罢,又一气儿饮了数杯,坐在那里长吁短叹起来。
王知节不动声色地问他道:“老哥啊,你觉得梁平联合龙在天一起在越水举事,到底有几成胜算呢?”
高季左说道:“假使梁平计出上策,会稽以南地区就不归大宋所有了;计出中策,谁胜谁败也很难说;若是计出下策,陛下就可以安枕无忧了。”
王知节怪道:“敢问什么是梁平的上策?”
高季左道:“东取江州,西占黔中,吞湘并鄂,横断长江。而后传檄燕赵、百越,如此所为,则会稽以南就不再归大宋所有了。”
王知节再问道:“什么是中策?”
高季左回答说:“东取江州,西占黔中,吞湘并赣,占有广平仓之粮米,封锁鄱阳要道。行此策,则谁胜谁败就很难预料了。”
王知节又问:“什么是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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