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除非，它别有目的（1/2）

出了凤来轩，街上已经人挤人，琉萤和若若一心念着锦画堂的簪子，兴奋的走在前头，两人有了共同的话题，聊的不亦乐乎。

白轻颜与琉桑并肩跟在后头，琉桑一面顾着不让路人撞到她，一面偷偷的拿余光打量她。

今日，小白好容易愿意一道出来，这一路，他其实有好几次都想与她说说话，奈何不是琉萤和若若在侧，就是小白故意转移话题，很多不解到底没有开口询问的机会。

琉桑觉得，再不问的话，可能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故此，直至到达锦画堂在河岸边设置的热闹场地后，琉桑不过叮嘱了琉萤几句，要她们别走远，尔后便与白轻颜一道选了个人且少的角落站着。

河岸边璀璨的灯光投印在白轻颜白皙的眉骨之上，让她素日里冰冷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柔情。

锦画堂的比赛还未开始，然里外已经围了三层，多是青春洋溢的少女，人人面上满含期待，似乎都对今夜的比赛有着充足的信心。

白轻颜抬眼看向天际，今夜星光甚好，人声鼎沸的黑夜有了别样的感觉，不再寂寞，不再孤独……

原来她也是极其欢喜众人欢聚一堂嬉笑欢谈的场景的。

她并不知道，站在人群中披着大红斗篷蒙着面纱的自己，早已入了一侧楼上某人的眼中。

“听若若说，二师哥前阵子给我送来了雪莲，我看过了，那可不是普通的雪莲，若我没有猜错，那是从西楚来的。”两人站着久了，白轻颜突然浅声开口，语气低沉，听不出半分情绪，像是寻常的问候一般轻柔。

琉桑本还在踟蹰着要怎么开口，谁想对方先说话了，可这话……却让他不知该怎么接。

白轻颜见他微愣着，没有等下去，抬眼看着远处，不咸不淡的接道：“二师哥，何时去过西楚了？”

琉桑垂眉看着自始至终神色淡然的看着远方的人儿，不觉凄楚一笑，道着：“小白这般聪慧，如此问便是早已知道答案。西楚的东西我如何能有，是大师哥给我的，我不过借花献佛，小白若不想要，便扔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感觉到自己语气太过冷淡，白轻颜低低打断了琉桑的话，她收回视线，转而抬眼看向身侧的人，眸中带着几分不忍，“二师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东宫的东西，我不想接受，不为别的，那位的心思二师哥不会不明白，你难道希望我……”

白轻颜觉得自己很卑鄙，利用琉桑对她的爱来阻断东宫的各种不怀好意。别的不说，唯一一点她很清楚，即便琉桑有各种不得已的苦衷沦为冷文羽的棋子，可只要与她有关，他绝对不会听之任之。

果然，白轻颜这话一出，琉桑的脸面便沉了下来。

他紧抿着双唇，眉头深锁，未及她说完，便沉声打断道：“我知道了，小白放心，有我在，绝没有人可以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只是……”

他顿了顿，好似有难言之隐，白轻颜等了半天也不见他说下去。

“只是什么？”

琉桑背着手抬眼看向黑暗的远方，他心里的那些话，不知道是不是该问出口。

“二师哥……”

琉桑收回思绪，扫去眼中异样，伸手揉了揉白轻颜的头顶，撇嘴一笑，“没什么。只要小白以后还跟从前一样待我，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会站在你那一边。”

白轻颜微微皱眉，难道……上次将东宫密会一事透露给自己，真的是琉桑在替冷文羽试探自己吗？

她不敢肯定，却又无法不去揣测，这个时候再装傻，可能混过去吗？

思及此，白轻颜故作轻松一笑，“二师哥这话说的，我可是对二师哥没有变过。”

违心的话，如今说起来，越发流利了。

“是吗？那是我多虑了。”琉桑侧过身子，与白轻颜并排站着。

那边场地已陆续有人上场，人声此起彼伏，乐师亦奏起轻快的曲子。

“那你可还记得，待你长发及腰，你便嫁与我为妻吗？”

低沉的话揉在嘈杂声中，被撕裂的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