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初创篇——心计（1/2）

龙叔骑着马，径直奔到大小姐所在的马车外，喷着酒气，恭敬说道：“大小姐，龙某回来了。”

大小姐的声音从马车中响起，“龙叔辛苦了，与登临相交如何？”

“甚好，”龙叔苦笑，“只是没想到，这小子的酒量忒大，龙某的酒量在军中也是罕逢敌手的，居然不敌他……”龙叔把与登临把酒言欢的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

“嗯，有劳龙叔了，好好歇息去吧，王家的酒我是知道的，十分醉人。”大小姐说。

“龙某告退。”龙叔对马车施礼毕，驾马离开。所谓的休息，不过是用清水洗面，再在马上打一个盹罢了。对于精锐骑兵，在马上吃喝拉撒是家常便饭。

马车内，幽香扑鼻，温暖舒适。大小姐慵懒的斜靠着身后的软塌，怀中抱着暖炉，纤细如玉的手中拿着一本书，卫小丫则坐于她对面，正在一副锦帕上刺绣。在二人中间摆放着一张矮案，桌案上摆着一个小巧的铜制香炉，沁人心脾的檀香自香炉寥寥升空。

大小姐沉吟了一会儿，将手中的书轻放在矮案之上：“小丫，你和登临打过几次交道，依你看，他来自何方？”

卫小丫停下手中的女工，歪着脑袋想了想，“他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身板不如马老三他们高大强壮，不像是北方的人，更不像庄稼汉，倒像是败落的世家子弟，听他的口音，很像来自江南，人家也就和他说过几句话而已，其他的就猜不出来啦。”

“唔，江南注重文教，如他这般修武的世家，真是不多。”大小姐低语。

卫小丫眨了眨眼，“大小姐，小丫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你这丫头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就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大小姐看向她，“你是想问我，为何对登临青睐有加是吧。”

卫小丫嘻嘻一笑道：“大小姐的心高气傲在燕京可是出了名的，就没见过你对哪家公子加以颜色过，唯独对这小……哦，对登临上心，甚至将亲手制的烤肉奉上，”卫小丫皱了皱挺翘的鼻子，“结果，人家没怎么吃，却全喂了他养的狗儿。”卫小丫眼睛一亮，“嘻嘻，大小姐，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一朵红云瞬间爬上大小姐的娇颜，她狠狠瞪了卫小丫一眼，“静瞎说，撕了你的嘴。”她顿了顿，美眸之中闪过忧虑，“如今，汉家天下被胡人肆虐，咱们北疆全凭精锐边军据城固守，才可安于一隅。不是胡人打不过我们，而是因为胡人主力被中原京军吸引，顾不得我们罢了。覆巢之下无完卵，一旦汉家被五胡覆灭，我们北疆又能安全到几时。现下，必须广聚人才，联合诸侯，才可从容应对未来之危局，我看他出手，颇具谋略，当是可造之才。”

大小姐指的谋略，就是登临一箭射杀匈奴骑兵的首领，令敌人方寸自乱，再通过血腥杀伐，彻底震碎敌胆之事。大小姐看来，登临若非射杀敌酋，就算他武力超群，匈奴骑兵战力和人数占优的前提下，即便己方最终能取胜，极可能亦是惨胜。

卫小丫狂翻白眼，“什么家国天下啊，听得我头晕，我只知道，伺候好大小姐才是正经……”

忽然间，一首美妙的乐曲传来，打断了卫小丫接下来的话，主仆二人生在豪门，见多识广，竟然没有听出来，曲子是用何乐曲演奏，更未听出，这曲子出自何处。二人只觉得，曲子无比新颖悦耳，又包含深意，不禁凝神静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