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发竟然不中(2/2)
曹三娘道:“老娘出一万两银子,不能再多了。”众人吃了一惊,一万两银子的确是一个很高的价钱,也都觉得不能再多了。
范华颐举手高呼:“我出一万两。哈哈”
花夕朝露出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子,摇了摇头,然后向那个头戴帷帽的人瞧去,笑道:“这位公子,你呢?你要出多少?”
那个头戴帷帽的人在一个侍女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个侍女上前,道:“我家公子出十万两。”
花夕朝道:“好!茹公子出手果然够大方!你这个朋友花某人交定了。”
范华颐道:“十万两,你是不是疯了。”
花夕朝道:“神兵需人懂,宝刀配英雄。江湖中恐怕也只有朝露刀这样的宝刀才能配得上茹公子这样的英雄人物,落树还在那里站着干什么?把刀送给茹公子过目。”曹三娘心中暗道:“花夕朝真他妈的不要脸,老娘我瞧不起你。”
花落树恭敬地奉上宝刀,那个戴着帷帽的人拔刀出鞘,只觉得一丝寒意沁人心脾,心想:“果然是一把好刀,他一定会很喜欢的。”花夕朝微笑道:“茹公子,您对这朝露刀可还满意?”那个戴着帷帽的人,收刀入鞘,在侍女耳边低声轻语,那个侍女上前,道:“花大老板,我家公子很喜欢这把朝露刀,这把刀的确物有所值。这是十万两银票,请花大老板过目。”
花夕朝笑眯眯地接过来银票,一张张地过目之后,才收起来银票,然后微笑道:“茹公子,请到内堂一叙。”茹公子与花夕朝到内堂相叙。花夕朝道:“韶华易逝,容颜易老。”茹公子道:“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正是‘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花大老板又何苦如此长吁短叹?”
花夕朝道:“我最近总是觉得时光易逝永不回,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了,老了,老了。”
茹公子道:“花大老板,这是病,得治啊!”
花夕朝道:“茹公子医术高明,不知有何良方?”
茹公子道:“要治花大老板这病,恐怕只有一味草药。”
花夕朝问道:“什么药?”
茹公子道:“这位中药叫做钱。”
花夕朝道:“钱?”
茹公子道:“对,就是钱。钱,味甘,大热,有毒。偏能驻颜采泽流润,善疗饥寒,解困厄之患立验。能利邦国、污贤达、畏清廉。贪者服之,以均平为良;如不均平,则冷热相激,令人霍乱。其药,采无时,采之非理则伤神。此既流行,能召神灵,通鬼气。如积而不散,则有水火盗贼之灾生;如散而不积,则有饥寒困厄之患至。一积一散谓之道,不以为珍谓之德,取与合宜谓之义,无求非分谓之礼,博施济众谓之仁,出不失期谓之信,入不妨己谓之智。以此七术精炼,方可久而服之,令人长寿。若服之非理,则弱志伤神,切须忌之。只要花大老板用了这味钱中药,保证药到病除。”茹公子给花夕朝看了一剂良药,花夕朝用过之后,果然药到病除。于是便亲自将那个头戴帷帽的茹公子送出了大门,目送他离开。
那个戴着帷帽的人和四个侍女夜宿小店,夜里寒风呼啸,那个戴着帷帽的人拿起酒杯,浅浅的嘬了一小口酒,小店里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一般。
范华颐指着那个头戴帷帽的人,说道:“前辈你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沈敬济道:“瞧花夕朝对他如此恭敬的样子,我觉得这个人绝非泛泛之辈。”
王振合笑道:“沈敬济,你真是越老越没用啊!”
沈敬济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那王少侠你有何高见?”
王振合道:“花夕朝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财迷,能让花夕朝如此毕恭毕敬的,恐怕只有方孔先生了。”
沈敬济道:“依王少侠的意思,此人只不过是一个有钱的公子。”王振合看了一眼茹公子手边的朝露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人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甚至怕人听出他的声音。依我看啊!此人绝非善良之辈,恐怕是一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
陆颂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陆某人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只不过……”他叹了一口。
范华颐问道:“只不过怎么样?”
陆颂道:“只不过老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唯恐错杀好人,那可就不妙了。”
曹三娘骂道:“老娘我就是瞧不起你们这些狗娘养的,什么名门正派的狗屁大侠?我呸!都是一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货色。说了这么多没用的,说到底还不为了给强取朝露刀找一个说辞。”
曹三娘这么一说,正中几人下怀,羞愧难当。陆颂更是恼羞成怒,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气急败坏地跳了起来,指着曹三娘,道:“你……你……胡说八道!”
“气死你这老不死的,哈哈哈,笑死老娘了。哈哈”曹三娘看见他们一个个气得面红耳赤,洋洋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气死了?来呀!砍我啊!”
陆颂勃然大怒,一刀直奔曹三娘的头顶劈去,曹三娘向左滚去,但见一柄鬼头刀将地劈开一道裂痕。曹三娘连滚带爬地站起身来,狼狈不堪:“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你竟然会真的来砍我!姓路的,你也一把年纪了,竟然会这样小家子气,真是一点肚量都没有。”陆颂怒气冲冲地说道:“曹三娘,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曹三娘长吁一口气,摇了摇手,道:“好了,你牛逼,老娘算是怕了你了。”
范华颐拍手道:“陆老英雄当真是英雄了得,可惜啊!实在可惜啊!”
陆颂道:“可惜什么?”
范华颐道:“可惜陆老英雄的鬼头大刀只敢在手无寸铁的女人面前耍威风。”陆颂一向自视甚高,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极力辩解道:“你……胡说,你……胡说,你胡说!”范华颐又一次指着那个戴帷帽的人,说道:“我们大家都想一见那位茹公子的庐山真面目,你敢揭开他的帷帽吗?你敢吗?”
“有何不敢?”陆颂一刀砍下,刀锋从那人鼻尖掠过,分毫不差。小店里的人都被陆颂那炉火纯青的刀法所震撼,但是比起陆颂精湛的刀法,大家更为那位茹公子不动如山的定力所折服。帷帽掉落,陆颂简直不敢相信,帷帽之下竟然是这样一张美丽的脸。一道寒光闪过,陆颂眼前一黑,一时不知所措,只听得范华颐道:“怎么了?天怎么这么黑?”王振合喊道:“我的眼睛,我的好痛。我的眼睛怎么什么也看不到了?”嚎啕大叫之声不绝于耳,陆颂方才醒悟,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恶毒?”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一些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沈敬济拱手道:“一瞬间,刺瞎十五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那个女子道:“老人家,您过奖了。”
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中年人,腰间挎着一把刀,来者正是刀皇春玉楼。范华颐问道:“谁来了?”沈敬济道:“春玉楼。”范华颐道:“春大侠,救我!”那些被刺瞎了眼睛的人,嘴里也都喊着:“救我!救我……”春玉楼手起刀落,一切都永远的停留在了那一瞬间,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亡才是永恒不变的。
那个女子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们?春玉楼。”
春玉楼道:“我只是让他们死得痛快一点儿,毕竟茹苑姑娘有的是手段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
茹苑道:“春大侠,小女还有些事。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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