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农庄（四）329（1/2）

一艘安全局涂装的黑色飞船，降落在渤海中央的巨型平台上，在无数新京市驻军士兵的注视之下，将两名联邦安全局的代表性人物送达这里，随后再次点火起飞，很快便消失在天塔防卫舰队的视野中，远离了处在高度战备之中的渤海区域。

由于长三角地区在一小时前爆发的核武危机，作为联邦行政首都的新京市此刻依然维持着最高等级的戒备，反舰导弹和炮台被部署在城市的各个路口、建筑顶层和公园，巨大的合金板层更是直接把政府建筑包成了粽子，只留下底部一个小小的安全门供工作人员进出。

所有具有历史意义的纪念碑和旗杆，都被一层微不可查的护盾保护了起来，天塔及其附属建筑群就更是如此了。整个联邦首都都被武装了起来，做好了抗击核攻击的准备。

“真是戒备森严啊，天塔反应是真的很快。”站在巨塔上眺望这城市的全景，局长感叹道。

“是的，局长。联邦政府的大脑都在这里，比木星基地都要重要。”一旁的史蒂夫则是在用自己的指纹解锁那台电梯——他们回新京不是为了欣赏风景的，总统先生正在等待，时间非常紧迫。

片刻的沉思后，局长突然回头看着他，“有压力吗？如果我现在就辞职把这个位子让给你的话，你觉得你可以做得比我好吗？”

史蒂夫却苦笑一声，颇有些无奈地说道，“压力是肯定的，我现在就感受到了...不，是您跟我暗示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了。我不觉得我能做得比您好，我只能说，我会尝试去突破一些东西，比如整个安全局的制度，比如人员和调度的问题。但是您知道，我...”

“你是外环星域人，这是身份认同的问题。然后你还是专业的外勤，文职工作做得很少。这些我都知道，但是看中你，不是因为你有多优秀，多适合这个岗位，而是...其他人烂的不像话。”到了这种时候，局长也没什么好拐弯抹角的，话说的很直接，“如果不是这半个月来的你们俩的努力，我险些就让诺瓦丁那家伙成为局长候选人了，想想还是很后怕的。”

“他...也算是很优秀的特工了，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走到错路去了...归根结底，还是我们制度问题，吃空饷的人太多，做实事的人太少了。”

局长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他对这十年，甚至几十年来联邦安全局制度问题一针见血的评价。只要是关注时政大事的人，都知道开战以来联邦遭受的数百次袭击，都是源于联邦安全局的情报漏洞——这个责任太大了，以至于天塔都不敢帮安全局接盘，只能默许舆论界一边倒的指责和谩骂。

不过安全局上下都对此毫不在意，甚至直接以国防战争需要为由关闭了官方网站，禁止评论与留言，对广大民众的态度奇差无比，实乃联邦机密情报机构的“典范”。

没过多久，电梯升上来了。随着舱门打开，局长两人正巧与前来接应他们的特勤局特工们打了个照面。

“两位安全局的特派专员，你们好，我是天塔特勤局的成员，奉命前来接应两位前往‘亚特兰蒂斯’”那位带头的特工立刻倾身，为两人让出空位。

“你好，感谢。”两人当即进入电梯，准备跟随他们前往总统办公室。

关门前，局长问道，“总统先生...情绪怎么样？”

“嗯...他原定的行程被打破，可能是不太高兴的，具体我们不清楚，您可以一会询问‘夫人’...哦不，秘书小姐。”对方干咳两声，以掩饰尴尬。

局长点了点头，无奈咽了口唾沫，像个小孩子似的，做好了接受批评的准备——他也是刚从火星赶回来，人不在总部，却不得不‘陪’史蒂夫一起觐见总统。

夫人？陈总统结婚了吗？初来乍到的史蒂夫却是满头雾水，不懂他们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