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之殇（六）212（1/2）

“真的没事吗？”看着沙希脸上的红晕，陈浩然有些不太确定，于是再次问道。

“真的没事啦，我就是...想休息一会，感觉最近是有点太累了。”看着路边那家咖啡馆玻璃门上的电子版停业通告，她慢慢地从‘失败的告白’中回过神来，“新京的所有店子，都停业了啊...”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陈浩然也看见了那家全球连锁咖啡馆，点了点头，“对啊，为了保护天塔、议会和我，整个新京市已经没有普通人生活了。”望着那棕灰色的迎风飞动的招牌，他嘴角微微上扬，“遇到你的时候也是在类似的店子里吧，我记得当时你在赶作业。”

“赶论文。”

“哈哈哈，差不多嘛，没想到就那么阴差阳错的...聊上了。”站在咖啡馆的门口，陈浩然伸手轻触玻璃门，触发了类似于水波的画面特效，让这单调的告示牌多了几分梦幻的感觉。

“嗯...你搭话嘛，我就回答你。”走到他身边，沙希也模仿起他的动作，不过更加调皮，在咖啡馆的玻璃门上多点了好几下，引得画面一阵波动。

“啊，我当时以为你就是议会派来的联络员嘛，结果闹了个乌龙。”看着那碧波荡漾的玻璃屏幕，他故意用手肘推了她一下，嘴角却微微上扬。

“干嘛，我就学你一下，只许总统搞事，不许百姓摆弄啊。”嘟着嘴，沙希白了他一眼，脸上却又出现了一层红晕，“我那个样子哪像什么联络员啊，一套普通的便装而已，这你也能判断错。”

“可能是因为...那天的阳光太暖和了，咖啡馆外面那些盆栽全都散发着香味，把我迷醉了吧。”说着，他又开始用余光关注着身边姑娘的一举一动，一切的情愫仿佛回到了座位前后的学生时代。

“嗯，我也觉得你是喝醉了，不然不可能那么轻易把我雇佣了。”

“那倒不是，只是我个人比较偏好认真专注的人，而且你太便宜了。”

嘟着嘴，沙希颇有些不满地说道，“我只是想找个兼职缓解家里的压力，谁知道你要长期雇工...”

听到她的话，陈浩然大笑起来，“看来你没听懂，算了算了，走吧。”说罢，便踏着悠哉的步伐向前走去。

“啊...啊？什么没听懂？”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沙希，快步跟了上去。

“没事，反正你只要知道，你今天的成就都是拜我所赐，好好感谢我就可以了。”

“嘁，不要脸。”

“本来就是嘛。”

多年的相处让两人的关系早已进入到‘类似老夫老妻’的状态，10多岁的年龄差完全没有成为他们之间的鸿沟，反倒是学习了标准汉语的沙希，被陈浩然的特色川普慢慢带偏了口音，也慢慢适应了各种口味的辣椒，颇有些汉化的感觉。

而不算特别了解日本的陈浩然，也渐渐懂得了神道教背后的人文历史，知晓了日本与海的不解之缘，以及为什么日本的文化产业总是富有特色。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明白了沙希孤身来到中国，独自扛起家庭重担的缘由，所以在喜爱之外，对她多了几分怜惜。

“好吧好吧，确实是我想让你留下的，但是讲道理，我开的工资很高好不好，我对员工的待遇都是很好的。”一侧眼睛紧闭，一侧睁开，陈浩然双手搭在颈后，偷瞄着她说道。

“哼，每月7500也算很好，这莫非就是总统秘书的待遇。”

“还不够吗？你不看看那些新兵的工资，”说着，他瞥见右前方，他们正要去的那家海底轨道列车站旁的广告牌上，那巨大的征兵宣传海报，于是指着它对她说道，“你看，每月3400星币起步的技术兵种，士官都才4000星币呢，知足吧，小姐。”

三角柱状的广告牌上，偌大的国防军及舰队征兵宣传图遮住了原本的商业广告，向全联邦发出了勇士集结的号令。浩瀚的星海、威武的主力舰和母舰的微缩版实景图与‘为保卫联邦而战’的标语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并让左下角代表陆、海军与舰队的三位仪仗队员显得愈加的英姿飒爽。

“新兵嘛，老兵肯定比我工资高。”看着那张宣传图，沙希回想起这半个月来多次经她批阅的征兵报告和前线伤亡报告，神色凝重了几分，“呐，所有现在招募的新兵是不是...都是炮灰类型的那种...比如说替主力舰队分担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