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齐民揭洪灾源头（1/2）

一提到治水的事，大禹立马像着了魔一样，哪还管乾天三人正站在一边等着说话，招呼都没打就迎上那醉酒之人，千鹤看着生气，故意把脚边的一个圆酒甑踢到那人脚下，那人已经喝的醉眼迷离走路像浇油一样，就是不使绊子也站不稳，要是再被绊一下，指不定摔成什么孙子样呢。

就在那人一只脚刚要踏上酒甑的那一瞬，大禹向前跨一步，正好一脚踩在酒甑上，也没见他那条瘸腿怎么使力，那酒甑就被平平地踩进泥土里，那人踏踏实实踩在地上，啥事也没有。

那人拉着大禹的手道：“共主认得我不？我是章尾国国主齐民，住在北极之外，因为对禹帝治水的功绩敬仰非常，所以才不远万里过来和中国之人结交，果然中华大地地大物博，人物隽秀，其他咱先不说，就这美酒我们那边就没有，好酒！走的时候您可要送点给我带回去，让我们那小国寡民尝尝！”

大禹爽朗地笑了几声后，道：“我也是仰慕章尾国很久啦，以后一定亲自去拜访！朋友来了有美酒，我那还典藏了些老酒，就像老友之间的友情一样，时间越久越醇美芬芳，到时都给您带回去！您刚才说知道此次洪水来的原因，那真是太好了，我代表天下人感谢您啊！”

齐民道：“来，我敬你一碗，你陪我干了这碗我就一五一十，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大大小小，前前后后的事都告诉你。”

大禹知道没法和醉酒的人讲规矩，只能陪着他干了一大碗，那人见大禹豪爽，拉着大禹还要再干两碗，被伯益好劝歹劝给拦住了，大禹答应他说完话再喝酒才算把齐民给安定下来。

齐民醉眼迷离地看了看几人，大着舌头道：“我们生活在北极之地，一年有多半年是风雪横行暗无天日的日子，好在国人也都适应了这样的环境，换了其他环境反而受不了。前段时间我们那里突然气候大变，原本应该寒风暴雪滴水成冰的天气，却变得温暖如春，冰山崩塌，海水升温，鱼虾绝迹，海兽死绝，大半国民早已经是不能饱食！说句不要脸的话，此次前来结交中国诸族也有筹粮借食的意思。”

大禹道：“这个不是问题，回头这事您可以直接和我们的后稷官弃大人谈，我会告诉他尽量满足贵国的需求的。”

齐民深深鞠了一躬，道：“大恩不言谢，且等以后再报吧！我们章尾国精通占卜术，不但能知道自己的祸福休咎，也能替他人问卜灾祥。本国灾情刚冒出一点苗头的时候，我就命身边长随的巫师占卜问吉凶，谁料巫师刚入定不久还没来得及通神就吐血而死，死相之惨，令人惨不忍睹！我和部族的其他几个首领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请来了国中最德高望重的大巫主，又千方百计请来早已经避世百年的一位老祖护法，在一黄道吉日进行占卜，才得知一些端倪，于是派了得力的人去探听虚实，后来发现所有问题都出在北极之北的西北海。那西北海虽是人迹不至，但是本族也流传着一些它的传说，西北海海水漆黑如墨，广阔无垠，海水时而阴森死寂，时而渤潏蔽日，靠近北极处的西北海南岸我们还能得窥一二，再往北即使是我们的大巫主开了天眼都无法看到什么，只有无尽的阴森虚无。”

千鹤插话道：“你的意思是说这西北海又瞎折腾了，所以这边才发大水，我还以为有什么新鲜的原因呢！您说完了吗？说完了就一边和伯益大人喝酒去吧，我们找禹帝还有事呢。”

醉酒的人面子软，那齐民也不生气，涎着脸很神秘地把脸伸到千鹤面前，鼻尖都碰到了一起，酒味熏的千鹤差点没吐出来，齐民说道：“我们大巫主隐约在虚无飘渺的阴雾中看到有大蛟的轮廓，水面下还有巨如小山的大鱼，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又隐身的无影无踪。你们哪里知道，它们一吐气，则八极皆为之昏暗，一振鳍则崇山皆为之动摇，是极可怕的。但是，千百年来它们都很安静，不吐气，不振鳍，为什么此时发难？相传这些怪兽寻常时候如淤泥一样沉静在海底，如果普天之下有一大国或大族的君主昏聩无能，残暴无道，它们就会趁乱而动。不知在那无边深海之中什么妖兽如何动作，以至冰火四溢，海渎同流。究竟是哪一国君主无道酿出这种大变，现在还不能知道。还有，以前也会隔上几十年掀动一些波澜，半年以后你们这边就会有洪水，但奇怪的是并未影响到我们，似乎有意避开我们这个近邻，可是这次首先受到灭顶之灾的就是我们，这恐怕不是一国国主无道吧，难道要变天了！”最后一句话齐民说的声音非常小，恐怕也就他自己能听的见。

大禹问道：“什么是冰火四溢？”

“火浆喷发和玄冰融化！”

“火浆？”

“九幽之下的火浆活人无法得见，不知为何竟然现于人间。万年不化的玄冰竟然也化成温水瀑布！”

伯益道：“您说四季如春，怎么能使玄冰消融？”

齐民一拍手，道：“伯益大人说的是，这也是我们一直在探寻的秘密，至今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大禹沉吟道：“看来此次大水已经波及到了三界，绝不是件简单的事，背后一定有阴谋。贵国的巫主不能卜占一下前因后果？”

“不瞒您说，自从敝国巫主占卜到根源在西北海并开天眼看过西北海深处后就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更可怕的是从脚尖开始慢慢变成枯木，现在膝盖以下已经从枯木变朽木了，谁也不敢碰，因为触手之处朽木就会变成粉末！”齐民似乎因为恐惧酒醒了不少，继续道：“早听说华族能人辈出，几代共主更是乘龙升天成为天人，能不能派些能人一探究竟？”

大禹沉吟了一下，道：“此事关系着治水的全局，只有将祸源阻断才能争取兴修水利的时间，您放心，我们不会置身事外的。”

齐民道几声感谢后摇摇晃晃的就要走，可是刚走几步突然转回头来说道：“听说掌管北极天空的玄武在飞升前本是华族人氏，怎么发生这么大的事他老人家也不管不问？”

伯益笑道：“一时间也难了解真相，不如您多在我们这住上一段时日，回头我陪您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