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蚩尤戏乾天送命（1/2）

“维毛历小满，银平坝不肖子孙，谨以牲谷花果致祭战神之灵！嗟乎，盘古辟天地，人祖育兆民，圣胎钟灵地，神魂恋东方，九黎出豪杰，蚩皇开文明，教民观天文，发民冶金铜，矛戈配盾甲，阵法合五行，保家兼卫国，征伐拓荒途，炎帝逃九隅，轩辕如鼠避，生民感其威，万族赍贡朝，千古悠悠过，威名永不堕。天下假太平，毛民不知兵，居安应思危，警钟要长鸣，谨以蚩尤戏，告慰战神灵！战神在上，愿战神之旗永飘我族，愿战神之魂永佑我民！愿战神之胆永存我心，愿战神之威永镇万邦！跪！拜！”

苗民一个个都虔诚跪倒礼拜，宇轩好好说，在村子里的时候也经常跪拜神祇和师长，乾天则千万个不情愿，本来他就很少有机会跪拜，更何况在他心中那些所谓的神灵就没有什么位置，只是人在屋檐下，也只好有样学样，站着看所有人跪下的那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并不好受。

一番三跪九叩后，宇轩面不改色心不跳，乾天早已经累的是气喘吁吁了，正准备拉宇轩的衣服擦汗，突然听到众人惊叹之声四起，不由得循声望去，只一眼，整个人已经是酥在那里了，一红衣仙子从天所降，飞舞的发丝衬托的俊脸越发纤尘不染，飘飘的衣袂越发显得身材的曼妙无双，冷若冰霜的神情似乎可以使燃烧的火山冻结，偶尔露出一丝微笑，温柔可人的眼神又能让全场的男女如沐春风如痴如醉，乾天突然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心乱跳，脸发烧，第一次感觉到那种患得患失的怪怪感觉，似乎有种羁绊来自前生的相遇，今生不管是不是能和她产生交集，至少，此时此刻他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将她忘记。

宇轩用肘捣了几下乾天才将他唤醒，玩笑道：“哈哈，少年发春的心开始蠢蠢欲动喽，哈哈！你果然处处让人惊奇啊，只瞄上一眼你就动心啦？话说回来了，这女子确实绝无仅有，等会找机会去和赖皮蛇说说，让他帮你们牵个线，哦，不对，这家伙整天色迷迷的，这事可不能让他沾染到，我去找丹凤，苗人的女子性格开朗，一定会帮这个忙的！哈哈！”

乾天的脸羞得都能映红旁边的人了，手脚都尴尬的不知道放哪里好了，吱吱唔唔刚想说话，只听女巫师朗声说道：“恭请圣女！愿圣女仙福永享，永葆青春！”

那女子微微一笑，嘴角那抹笑意让见者忘掉所有忧愁，只见红衣圣女玉手轻挥，如铃般的声音说道：“蚩尤之戏，仿战神武功所做，意在让我毛民强身健体，不忘斗志，希望大家体会其中深意，点到为之，切不可手足相残。”

红衣女子话音一落，场上的苗民齐声称“诺”，声势甚是壮观。宇轩在一旁坏笑道：“坏了，人家是仙福永享的圣女，可能比你老祖母奶奶还大几岁，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比你大的呢？嘿嘿！”

乾天扭捏道：“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讨人厌！我只是，只是感觉有点奇怪，又说不上来，看看再说吧！”

两人笑着打闹，旁边挤过来一个还未束发的小男孩，说是族长请他们到东边台上观看，因为之前已经见过面，还谈了写机密的事，所以对大族长的邀请两人并不觉得突兀，和身边的阿龙打声招呼就随着男孩来到蚩尤像的东边，远远的看见赖皮蛇和一群苗人打扮的人站在了西边，此时的赖皮蛇正目不转睛的贪婪的看着红衣女子，乾天看在眼里气不打一处来，宇轩没有理会他们两个，因为蚩尤像下的族长正微笑着向红衣圣女说些什么，看族长的眼神和口型，他们谈论的内容里应该涉及到了他们三人。

俄尔，地面开始和着节拍有节奏的振动起来，场下的苗民一阵慌乱，刀划绢绸一样从中间分开一道非常宽的道路，地面振动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所有人都翘首看去，只见东西两面飞奔出两头巨象一般的牯牛，牛角威武前刺，角尖套着木楔，众人只觉眼前黑影一晃，“嘭”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后，两头巨牛牴在一起，随之，巨大的力量将两头巨牛弹开十来米，晃晃悠悠在原地打转站立不住，苗民并没有去怜惜这两只罕见的大牯牛，都笑逐颜开的从怀里掏出或是牛角，或是佳木，或是玉石所制的牛角帽子套在头上，用麻布条固定稳当了，就如牛般拱腰探头，相互之间以牛角相搏，“嘭”、“嘭”、“嘭”男女老少嬉笑着牴成一片，有使力的，有用智的，有发狠的，有沉稳的，有迂回的，有猛冲的，有独斗的，有群殴的，或压、或翘、或撇、或撞，小小一场蚩尤戏让有心者学到诸多东西，让无心者收获无尽的快乐。

俏百灵等人也在场子中央开始表演蚩尤戏，虽然精彩连连，可是能自己一展技巧谁还去看他们那些不痛不痒点到为止的表演，俏百灵知道再演下去也是瞎耽误功夫，示意众臷人不必再演，可以自有自在的和苗人嬉闹。

众苗民越玩越疯，有的地方分成了帮派群殴群斗，有的地方小孩子间打打闹闹，有的地方是一群老娘们笑骂着撕扯，更多的苗人将蚩尤戏变化出更多的玩法，有摔跤的，有扛肩的，还有很多人一脚站立，另外一只腿抬起压到这条腿上，以膝盖去牴对方，一个个像独脚鸡似的蹦跶着袭击别人，当然一不小心也被人牴个狗啃泥。

几个苗民壮着胆子跑去拉族长和巫师们下去戏耍，更有那些早已经垂涎献祭者美貌的人将那些惊为天人的俊男美女拉下了场，只有那几个巨人和红衣圣女无人敢去靠近，不敢邀请巨人是怕一不小心被对方踩死，不敢找红衣圣女大概是自惭形秽，不知道这圣女是否有在巅峰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