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斯人已逝,往事如烟(1/2)
方兴见召公虎问起自己方才在虢公大营遭到的冷遇,虽是心有不甘,但神情略有尴尬。
召公虎笑道:“不妨,不妨。这倒是太傅大人的一贯风格。”
方兴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不知救援彘林之事?”
召公虎正色道:“这你大可放心!二日前,周王师全军出动,经过连续两个白天的急行军赶到汾隰,如今正疲惫之际,今夜驻扎休整,明日一早便要渡过汾水,离开这汾隰之地。先去解了赵邑之围,其后必马不停蹄进军彘林!”
方兴见召公虎的行军规划竟和老胡公的构思一模一样,而事前两人不可能提前交流,只能感叹英雄所见略同。
不过方兴马上想起一个棘手之事,顿时忧心忡忡,问道:“禀主帅大人,我从右军佐那里得知,中军帅本意是要去救晋国的,并不是赵邑……”
召公虎点点头,面色凝重,道:“明日一早,本帅便准备召开个前敌会议,便要商议此事。”
方兴点头,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召公虎能够最终能力排众议,在九日内赶到彘林,解了燃眉之急,这样老胡公和村民们便能得救,自己今日一早冒死突围、马不停蹄长途求援,就算有个交代了。
此时,召公虎问方兴道:“还未请教义士名姓?”
方兴作揖道:“承蒙主帅过问,我乃方氏,单名兴,小名唤做黑股。”
“黑股,黑股……”召公虎像是在极力思索着什么,问道,“那想必你的身上有黑色胎记?”
“正是。”方兴满腹狐疑,堂堂大周三公之一的太保竟然对自己的胎记感兴趣。
“你今年年纪几何?”
“一十有六。”
召公虎沉吟一会儿,道:“你说你是方氏,那你可识得方武?”
“正是家父!”方兴道。
“那就难怪了。”召公虎脸上倒没有显露意外之色,只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方兴,问道:“方武现在何方?”
方兴黯然,道:“先父为了救我,被赤狄人围攻,在彘林外惨死于乱箭之下。”
说罢,方兴忍不住悲伤,暗自感伤。召公虎却也是心下大恸,愣了一下,便开始劝慰方兴节哀顺变。
过了许久,方兴情绪稍微平定,问道:“主帅大人莫非认得家父?”
召公虎点点头,苍凉道:“何止认得!方武正是当年召公府的家宰,本帅的左膀右臂。只因一场劫难,他自那后失散了,十六年杳无音信,不料,如今他已不在人世。”
听罢此言,方兴呆若木鸡,久久回不过神来,心里竭力在捋清情绪:“什么?父亲不仅认识召公,而且还是召公府的家宰?为什么父亲从来不提及,让我一直蒙在鼓里?”
方兴转念一想,怪不得刚见太保召公之时,有说不出来的亲切感,父亲举手投足间竟然和召公颇为相似。这样一来,也难怪父亲气质大大不同于赵家村寻常农夫了!也就是说,父亲是因为十六年前的一场劫难而流落赵家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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