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智斗巫医(1/2)
回到家,方武坐在屋里,长嗟短叹。
方兴知道父亲心里难受,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便默默不语,准备午饭去了。
饱餐一顿之后,方武正准备出门。
“爹,你这是去哪?”
“我要替赵家村最后检查下防御设施。”
“爹,我跟你去。”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要跟你学这些本事!”
“好孩儿!随我来。”
于是,方兴便跟在方武后面,从村口的拒马、鹿角、陷阱开始,到妇女老人藏身的隐秘地窖,从村民们防守的壕坑,到村外的岗哨、堡垒。事无巨细,虽是同平时的例行检查流程相同,但是这次方武却加倍仔细。与其说是检查,倒不如说方武是在和自己撒下过汗水和泪水的每一寸土地告别。
方兴看着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就是赵家村对待他们英雄的方式?!”方兴心有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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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夜幕降临。
检查完村外最偏远的一个岗哨,父子二人沿着大路,往回赵家村的方向走着。
那是一条再平凡不过的路,一条从小到大,方兴不知道追随父亲走过多少次的路。春风吹过,路边的野草、野花随风轻摆。
十五年,整整十五年的赵家村时光,人生又能有几个十五年?
方兴从当年蹒跚学步的孩童,长成如今英姿勃发的少年;
方武当初还是个饱经沧桑的青年,如今已到壮年,逐渐迟暮。
就这样,父子俩在夕阳下肩并肩地走着,各自心事重重,难以平静。
明天会怎样?它会好吗?还是更烂?
对方兴而言,那是另一天,是新的起点。他沸腾而不安的心,早已经飞出大山外,他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追寻他承诺给茹儿的美好未来。
而方武,则一直沉默着,脸上是谜一样的表情,思绪万千。
是不甘心?是难割舍?曾经自己在赵家村拥有过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同自己再也无关。
就在昨天,他还是英雄,是赵家村的倚仗。而今天,他不惜同全村人决裂,把十五年耕耘的心血付之东流,只想永远地离开。就仿佛没有被给过什么,没被夺走什么,抑或是错过什么。
就要回到村口,方兴突然对父亲道:“爹,孩儿要学练武!”
方武一愣,他没料到儿子竟然提出这个从未有过的请求,不禁有些大喜过望。
方兴接着道:“不仅要学,而且现在就要学!”
方武今日低落的心情,闻言一扫心中阴霾,笑道:“好!我这就教你!但是你要保证不是一时起意。”
“当然不是,孩儿这次可是下定决心了!”
“最好!那跟我来,为父从头开始教。”
方武拉着方兴,直奔桑田里的练武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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