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梦（四）（1/2）

山洞里的道路幽黑寂静。幸好每间隔不远就有极为暗淡的灯火罩在半透明的灯罩里，散发着为之不多的光和热，略微照亮了一路向下的道路。

道路平整，明显有了多年人工打磨的痕迹，有点潮湿与闷热，但更让守仁和苏易在意的，却是逐渐向下的道路。

而且，越往下，空气中的湿度与闷热更重，之前因为怕受到暗算而使用改编龟息术的守仁，不得不改用另一种自创的玄武吐息术，用极其绵长和低微的吐息，代替呼吸。

“怪不得守卫的人都呆在洞口，后面一个人都没有，这空气质量，真是醉了。”

苏易看着人工开凿的道路都开始变得狭窄与粗糙，知道这次的boss看来是不远了。

果然，再走了几十米，一片氤氲的雾气印入眼帘，小心判断出这只是自然的蒸汽后，守仁才小心地穿过。

然后，穿过蒸汽的守仁与苏易就看到了一副让人难以忘怀的景象。

脚下的道路只剩下一米多宽，看上去就只是一条漆黑的岩石巨蛇默默沉睡于此。

而在道路的左边，一条暗河从远处的一块缺口流出，汇聚在不远处的前方，演化成一片水潭。

然后，在道路的右边，一股股火热的气息不断从一片炙热的岩浆中释放出来，与另一边的水汽碰撞，化为氤氲的雾气。

守仁踢了块碎石，脱离道路的碎石在重力的作用下，勇敢地奔入炙热的岩浆，然后消失不见，只余一道轻烟在它的落点渺渺升起，昭示着它的壮举。

守仁刚将目光从右方远处的岩浆河尽头移开，就看见道路的尽头，两边的暗河的河水与岩浆河的岩浆竟然在此违反大自然的规律，互相碰撞，汇聚，融合。

这怎么可能？

守仁不再遮掩，加快了脚步，走向了道路的尽头，因为那里，如今正有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静静地看着他。

守仁已经来到了对方的跟前，却发现对方竟然并没有第一时间发难。

“不愧是太玄教的三代弟子第一人，不过你的实力，似乎超出了我的预料。”黑衣男子戴着面具，但他明亮有神的双眸不断打量着守仁。

“你真是黑水教主？”守仁内心疑惑很多，因此问道。

“不错。”

“江湖上都说，黑水教派和祝融山庄虽然是一水一火，但自一百多年前黑水教派迁移到祝融山庄附近后，就和祝融山庄亲密有佳，来往密切。一百多年来，两个势力互相扶持，共同进退，同气连枝。这次就连祝融山庄的“火神祭”都邀请黑水教派一同帮忙举办。可不知为何，今日你们黑水教派要在宴会上下毒，更是灭了祝融山庄满门？”

守仁心中真的不解，此时见对方没有动手，有着交流的可能，连忙问道。

“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此时的黑水教主正处于自己的人生巅峰，他的仪式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奏效，所以此时得意的他充满了倾吐的欲望。

“祝融山庄和黑水教派的渊源，远比你了解的深远的多。小子，你可知道上古世纪的传说？”

“上古世纪？有传闻古人茹毛饮血，又有传闻神临天下的上古世纪？难道你们两家竟然能追溯到上古？”守仁疑惑地问道。

“上古世纪，延绵万载。神人共存，宗师遍地。上古世纪，才是我们武者最向往的盛世。那时传闻天地元气丰富，如今壮大人气血的圣药那时就像萝卜一样常见。虽然那时武道蒙昧，但还是有许多天生不凡的人，有改天换地之能，因此被尊称为神灵。”黑水教主语气里满是对上古世纪的向往。

“神灵，那不过古人的蒙昧之词，没想到你身为一教之主，也会相信古人的妄语胡诌。”守仁没想到对方身为一教之主，竟然胡言乱语，顿时失望不少。

“呵呵，无知小儿，你不知道就不代表不存在。就像祝融山庄的“火神祭”，和我黑水教派秘传的“水神礼”，就是因为祭祀上古世纪的火神和水神才传承至今。”

说着，也是知道不出点干货，眼前的守仁是完全不会相信的，黑水教主也感受到后方的仪式也进入到了下一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