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1630年之中毒（1/2）

崇祯突然晕倒，殿内众人一时手忙脚乱，王承恩一边扶住崇祯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快宣太医！快宣太医！方以智又忙道：去把医司吴有性院士和张景岳院士也请来！

内侍去宣太医了，众人不知所措，张稷若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也慌了手脚，朱舜水还算平静的说：先把陛下抬到内室的床上，着人好生伺候，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王承恩忙叫来人把崇祯抬进了内室。

顾炎武问道：师兄，如今陛下竟突然昏厥，而且似乎看上去凶多吉少啊，不知师兄有何打算？朱舜水道：此事还得太医来看过再说，不可轻易发表意见，否则天子一怒，血流成河也！倘若真的不中用了，便只有拥立宋王，如今宋王年幼，你我尚有从龙之功，日后定贵不可言。

陆遥也是心里着急的问：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朱由检说：我也不清楚，只觉得头重脚轻，身体不听使唤了，如今眼睁不开，话说不出，这可如何是好？陆遥心道不好，嘴上却说：无妨，至少外边这些人还是忠心的，暂时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只等太医们来了，定有办法。

不一会儿，太医院院使、院判等纷纷来了，院判跪下仔细为崇祯号脉，边号脉边皱起眉头，然后站起身对院使说：在请院使大人号脉。院使也跪下后号了会子脉，站起身后王承恩将院使和院判迎到殿内，朱舜水等忙上前问道：陛下龙体如何？

院使摇摇头说：陛下全身汗出，兼有发热恶风，头项涌，鼻塞，苔薄白，脉像浮缓，此乃太阳表虚之像，痰淤之症也，眼下只得开一剂平稳心神的方子，只是...朱舜水道：院使有话不妨直说。院使道：能不能挺过来，就看陛下的造化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该做的准备亦要准备起来了。

朱舜水便道：那就劳烦院使大人了，请去开方子吧。王承恩等也聚拢过来问：朱大人，您是皇上身边的老人了，怎么处置，您还得拿主意啊。朱舜水道：陛下身系天下安危，倘若今日此事传扬出去，只怕朝政不稳，如今宋王年幼，唯有请皇后娘娘权且照看着朝政了，另外，应当秘密宣内阁和军机处诸位大臣进宫。

张稷若忙阻止道：不可不可，皇帝且没事呢，我可以担保，皇帝一定不会有事。冒辟疆也道：张大人说的极是，一旦请出后宫，那陛下没事也变有事了，倘若被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利用了，那可真就是中兴无望，生灵涂炭了！况且如今吴有性院士和张景岳院士未到，不妨等二位院士来了，看过陛下，再行处置，还望诸位三思。

朱舜水想了一会儿说：也好，那就先看看，王公公，令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大殿，此事务必不得泄露半分！正说着，内侍急匆匆进来说：吴院士，张院士来了！

吴有性和张景岳匆匆进来，吴有性跟朱舜水是王府的老相识了，只是略微拱了拱手，王承恩便领着吴有性和张景岳进了内室，到了榻前，张景岳闪过一旁，吴有性便跪下为崇祯号脉，然后又用手轻轻拨看了崇祯的眼睛，不由得皱了皱眉，然后说：请张公在号。张景岳这才又为崇祯号脉，号完后，两人又商议了片刻，吴有性便问王承恩：陛下最近饮食可有变化？

王承恩道：如今天热了，按常规，又添了雪梨银耳羹，早间又加了一味姜糖，都是按御膳房常规，并无不妥啊。吴有性便道：今日陛下可用过了？王承恩道：早晨略用了两块姜糖，诸位大人便来议事，其间又进了一碗雪梨银耳羹，如今还放在桌上呢，其他并没吃过什么，陛下为了国事，太操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