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1628年之京师叛乱（1/2）

过了几天，首先平息的是离京师最近的宣府镇，消息传来，朱由检道，现在宣府镇已归北直隶管辖，赵率教可是老将领了，中武进士后，就担任了甘州都司，又是孙承宗爱将，后协助袁崇焕防守辽东，立下赫赫战功，后来又入军机处参知军机，这梁家祯怎么也不是他的对手。

陆遥说，虽然宣府镇之事已经了结，但是其他三镇可不好说了，只怕丁启睿自己解决不好。

崇祯便对王承恩说，拟旨，令毕自严任陕甘宁三边布政使、王楫任三边按察使，在派黄宗羲为钦差大臣前往三边，协助丁启睿处理裁撤三镇之事。

王承恩派人去给军机处传旨，崇祯又问他，东厂查的怎么样了？王承恩道，陛下果然圣明，东厂查到，哗变前四镇与辽东多有往来，但是具体是不是毛总兵派去的还暂时查不到。

陆遥道，果然是与辽东有关啊，其中盘根错节，必须小心处置。两人正说着，只听见远处传来“咚咚”的鼓声，崇祯立刻站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陆遥也问，怎么会有鼓声？朱由检有些紧张的说，这是鼓楼的鼓声，看来京师有祸乱发生！王承恩正要派人去问，只见方正化衣衫不整的跑进来道，陛下！祸事了！蓟门守军反了！此时叛军正攻打宣武门，臣已命九门关闭，各处百姓不得外出，以避祸乱！

王承恩大吃一惊道，蓟门！那不是就是宣武门外吗？蓟门守军为何会叛变？方正化道，我如何知道！眼下不是说这些的事，平叛要紧！

崇祯正待说些什么，杜勋带着两个将领跑进来道，陛下！刚接到安定门、东直门守军汇报，这两处外有人攻打！方正化道，又是哪里叛变了？其中一个将领说，陛下，我乃安定门城守，目前攻打城门者约有五百人，不过看似不像官兵，队形也颇为混乱，像是临时拼凑的。另外一个也说，东直门这里也是如此。

方正化道，看来这两处与宣武门外不是一伙人，这伙人又是谁？不一会儿，曹化淳等内监也都到了，众人乱作一团，不一会儿，内侍道，陛下，杨阁老及内阁众臣、军机处众臣请求觐见。

崇祯此时也有些慌乱，毕竟现在可是打到家门口了，他大声道，见什么见！不见！不见！添什么乱！让他们各自回去，约束家人，快去！

陆遥也有些发慌，但是强自镇定说，先别管是什么人造反吧，先想想怎么平息。朱由检说，不能太依靠九门，九门本来人就少，吓唬吓唬老百姓还行，真打起来够呛，得赶快派人去通知京营才行。

想到这里，崇祯便喊道，慌什么！不是还没打进来吗！化淳！速派人去传旨戚昌国，令其速派京营过来平叛！不必心软，格杀勿论！

然后又道，方正化，你速派人传旨九门，务必守住九门，不可退却，守城成功，朕重重有赏！方正化赶忙去传旨，崇祯等便在太和殿暖阁焦急等着，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崇祯道，承恩，皇后可知道了？

王承恩道，如此大事，皇后如何不知，如今皇后有孕在身，只怕受不起惊吓啊。崇祯问，如今京营到何处了？王承恩道，京营在北城，如今安定门亦有叛乱，想来必要先平了安定门才能过来吧。

崇祯又问，倘若宣武门破，九门内可还有抵御之兵了？

王承恩支支吾吾道，这...这...崇祯生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支支吾吾，有话赶快说！

王承恩道，确实还有一支可用之兵，只是这是一支太监军，是魏忠贤还在的时候创建的，当时，选了京师净身但是没有入宫者四万人，号曰净军，此军独立于东厂、西厂和锦衣卫之外。

崇祯忙问，此军现有多少人？现在何处？王承恩道，魏忠贤被治罪后，净军被东厂收编，约有万余人，如今安置在太和门外。

崇祯这才稍微安下心来，忽然间，只见西南方向火光冲天，崇祯忙问，那可是宣武门方向？王承恩道，正是，怕是不好！

崇祯正要说话，又听见北边也喊杀声四起，又有枪炮声轰轰隆隆，王承恩道，天佑陛下，想来是戚将军率军平叛来了！

不一会儿，方正化灰头土脸跑进来大声喊道，陛下，不好了！宣武门被破，叛军已经攻入九门，现正朝前门杀来。王承恩道，过了前门就是承天门了，那岂不是皇宫危在旦夕？想来京营平息北边还需要时日，就算立刻平息了，从安定门过来也要不少时间，陛下早作定夺！

杜勋也问，宣武门怎么这么快就被破了！方正化道，都是王相尧！这厮竟然打开城门，放叛军进来，若被我抓住，定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崇祯“蹭”的站起来，从墙上取下宝剑，一下子将剑拔出来道，朕誓于诸公共生死！随朕来！崇祯提着宝剑在前边带路，后边王承恩等人战战兢兢跟着，一行人出了太和门，到了净军营地，这净军营地低矮不堪，条件艰苦，崇祯命王承恩叫开营门，净军们鱼贯而出，崇祯大声道，是朕对不住诸公！说完，深深鞠了一躬，净军们那见过这阵势，纷纷跪倒在地。

崇祯又重复了一句，是朕对不住诸公！然而如今有叛军已攻陷宣武门，又有叛军与安定门作祟，如今叛军逼近前门，朕望诸公奋力杀敌，平息叛乱！朕当于诸公共享荣华！不过诸公放心，京营大军已然在安定门平叛，天佑我大明，必不使贼人得逞！

净军们齐声道，誓死杀贼，天佑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陆遥也道，真好男儿也！虽然身体不全，但是精神却从未被阉割，明朝太监的优良传统并没有丢失，个个都是好样的！

崇祯登上承天门，净军们拿起武器出了城门，与叛军杀在一起，崇祯亲自拿起鼓槌，“咚咚咚”的鼓声不断激励着净军，这时，从斜刺里又杀出几百人，仔细看去，当头的一个老人领人就向叛军杀去。

王承恩大声道，是杨鹤公！还有杨阁老！朱阁老！陛下！崇祯看去，原来是杨鹤、杨嗣昌、朱舜水带着自己的家丁仆役组成了临时的部队，几路人马在承天门下杀成一团，火光四起，到处刀光剑影，鲜血迸流，惨不忍睹。

杨鹤如今已经七十多老人了，但是英勇不减当年，提着宝剑左劈右砍，忽然间，一个叛军猛的投出一支长枪，自杨鹤背后刺穿，自胸前贯出，杨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杨嗣昌大叫一声道，父亲！忙领着家丁围过来，杨鹤将宝剑撑在地上，又喷出一口鲜血，喊道，杀敌！杀敌！杀敌！说完，倒在了地上。

杨嗣昌痛哭流涕，哭倒在地，随后又站起身高喊道，杀敌！杀敌！朱舜水也立在一旁，只是叛军多是蓟门军人，身体素质自不必说，这净军多是太监，平时又疏于训练，而大臣们的家丁更不用说了，都是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如何能打得过叛军。

只见左都副御史施邦曜、兵部郎中王家彦、大理寺少卿凌义渠、庶吉士魏学濂、御史陈良谟等纷纷倒在了叛军刀下，净军也被杀多半，叛军逐渐把杨嗣昌等围了起来，杨嗣昌对朱舜水说，楚屿老弟，想不到你我今日竟死在此地！说完，两人跪倒在地，对崇祯喊道，陛下，臣等不能辅佐陛下了！

崇祯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只是喊道，赶快救人！赶快救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砰砰”的枪声四起，有人喊道，大胆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崇祯定睛看去，原来是戚昌国等率京营赶到了，蓟门叛军如何是京营的对手，京营一阵枪扫过去，叛军纷纷倒地，更有人跪下投降，崇祯在城门上狠狠的喊道，格杀勿论！

戚昌国默然抬手，京营士兵将投降者全部击毙，一时间承天门外血流成河，到处都是尸体，等处理完毕，戚昌国才跪下道，陛下，末将救驾来迟，还望陛下赎罪！

附：崇祯二年（1628年）改革“崇祯变法”内阁及各地巡抚、三司、省会知州名册

内阁：定员七人，首辅一人，加武英殿大学士、次辅一人，加文华殿大学士、阁臣五人，各加中极殿大学士、文渊阁大学士、东阁大学士、建极殿大学士、龙图阁大学士，正一品；各部设尚书一，从一品；侍郎正三品；郎中正五品；员外郎从五品；主事正六品；都察院设左右都御史，从一品

大理寺、鸿胪寺，增设理藩院，设卿一，正三品。

内阁：杨嗣昌、朱舜水、徐光启、薛国观、周延儒、杨景辰、史可法、

杨嗣昌：首辅、军机处大臣、兵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帝）

朱舜水：次辅、军机处大臣、吏部尚书、文华殿大学士（复）

徐光启：阁臣、格物处大臣、工部尚书、中极殿大学士（帝）

薛国观：阁臣、户部尚书、军机处税司都司佥事、军机处府库司实业局总办、文渊阁大学士（保）

周延儒：阁臣、军机处大臣、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商）

杨景辰：阁臣、刑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保）

史可法：阁臣、都察院左都御史、龙图阁大学士（东）

薛文周：兵部侍郎、军机处粮饷司都司佥事（复）

洪承畴：兵部侍郎、军机处侍郎领安置司事（东）

钱谦益：吏部侍郎、考功司郎中（东）

高弘图：吏部侍郎、翰林院掌院（东）

徐岘：户部侍郎、军机处侍郎领府库司事、皇家钱庄总办（帝）

霍守典：户部侍郎、军机处市舶司都司佥事（复）

王永光：礼部侍郎、国子监祭酒（东）

杨观光：礼部侍郎、詹事府少詹事（东）

黄斌卿：刑部侍郎、大理寺卿（东）

徐屺：天恩伯、刑部侍郎、军机处刑名司都司佥事、府库司贸易局总办（帝）

方以智：工部侍郎、格物处侍郎领笔录司事（帝）

徐亮采：工部侍郎、格物处工司都司佥事、路桥缮营局总办、城乡缮营局总办（帝）

魏光绪：都察院右都御史、巡按司都司佥事（东）

官应震：鸿胪寺卿（楚）

祁彪佳：理藩院尚书

地方（部分）：巡抚（正二品）；三司布政使、都指挥使、按察使（从二品）；市-知州（正三品）；县-知县（正四品）；巡查御史（正六品）

于成龙：北直隶巡抚（东）

黄彦士：北直隶巡查御史

徐孚远：北直隶布政使

魏应知：北直隶按察使

韩爌：北直隶都指挥使

张溥：保定市知州

周遇吉：山西巡抚（东）

文震孟：山西巡查御史

杜麟徵：山西布政使

李辅明：山西都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