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两米（2/2）

“哦！”郭小小说着低下头去，原来一直都是这父女俩在配合自己，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

“不过欣欣她喜欢画画！”张晓然开口解释道。

“哦！”郭小小上前把一支画笔拿在手里，在手里来回的攥动着，见郭小小心事重重的样子，张晓然可以确定这盒画笔，恐怕于她而言意义非凡。

“欣欣几岁了？”郭小小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张晓然。

“八岁！”张晓然的回答干脆利落，眼神中却带着问询。

“哦！”郭小小放下手中的画笔，笑了笑坐到床边：“孩子怎么判给你了？”说着直视着张晓然，像是有着某种信念支撑着般。

“是她自己不要！”张晓然说着，孩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父亲：“她工作比较忙！没时间！何况她也再婚了！”说着张晓然便俯下身去，看向窗外：“你这窗户怎么会开这么低？”

“那她再婚还挺容易的！”郭小小似乎很想多打听一些他前妻的消息：“那时年纪小，就希望坐在这写字，也能看见外面的绿化带！”说着郭小小顺着张晓然的目光，看向外面。

张晓然斜眼看了下郭小小，似乎有话要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郭小小看了抿嘴笑笑：“其实我也再婚过！”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郭小小不想瞒着张晓然：“说起来，在外人眼里看来，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其实她们说的也不错！就算是换作是男子，也没有我这样果决、狠心的！”

张晓然默默的听着，突然冲女儿说道：“你先出去找姑奶玩吧！”正玩画笔的女孩，听话的站起身来，拉门走了出去，出门前却又故意回头看了眼两人。

“你的孩子很乖！”郭小小看了看孩子的背影说道。

张晓然很沉默，只是长叹一声，郭小小抿嘴笑笑：“你还真好心，怕孩子讨厌我？我们可还不一定会走到一起！”

“很少有女人像你这样坦白！”张晓然突然开口说道，一面转过头来看了眼郭小小：“其实你没必要把自己的伤疤到处揭给别人看！”

郭小小抿嘴笑了笑，眼中多了许多哀伤：“谁在乎呢？这样的噱头不是更精彩？”

张晓然皱了皱眉头，一年走到桌子旁，看了看那排书架上的书，从中抽出一本：“马克思主义和政治经济学！”

郭小小笑了笑，把书接在手里：“感觉很没用！”

“事情总有两面性，一条道走到黑，只能是死路一条！”张晓然说着长叹一声，看向窗外：“你的经历我也知道一些！其实我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还有内心感受到的！”

郭小小心中一阵触动，就差热泪横流了，但那泪水只是在眼眶里转了转，始终没有滑落下来！

“柔弱而又倔强！如蒲草般的品质！虽无关高贵，却自有一份傲骨！”张晓然看着园中的一株腊梅，轻轻的说道。

听着这话，郭小小是真的没忍住，那眼中的泪水很快滑落了下来。可郭小小只是抬起头，用手背很快擦去眼泪：“张警官似乎也有着浓郁的文学气息！”

“学的文科！”张晓然淡淡的说着，转过头来，坐到刚刚女儿坐着的位置。

“谢谢！”郭小小终于把自己心头的千言万语，汇聚成了这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说了出来，她知道就算说的再多，也只是自己一种情感宣泄的需要，无关人品和正义！

房间里短时间里陷入一片沉默，郭小小内心悲痛，无法开口，而张晓然侧静静的坐着，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朋友而不是情侣，这一点任谁都能感受出来。可能两人的情感都有着太多的牵绊，以至于到此时，还都未寻找到，一个合适的共同的起搏点，让两人的心能靠的更近。

“你女儿好像性格很内向！”不知道为什么，郭小小又把谈话放到了欣欣身上。

张晓然收回目光，低下头去：“离婚对孩子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好在她从小就是奶奶带的，还算乖巧！”

郭小小点了点头，突然忍不住开口道：“如果我有能力，也会把孩子留在身边的！”郭小小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这样说，这种想法恐怕平日都很少有，但此时说出来，心头却不由的一痛。在不断失去的过程中，郭小小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少了，可却又感觉什么也抓不住！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能够让人抓狂，好在郭小小的神经足够强大，还不至崩溃！

“孩子给男方更好一点，这是常识！”张晓然突然开口道。

“那如果我有孩子，你就一定不会考虑我是吗？”郭小小不知道为什么，问了这么个傻傻的问题。

张晓然笑了笑，看着郭小小那双湿润的眼睛：“这世上没有什么如果的事！”

“我是说如果有呢？”郭小小不放心的再次说道。

“谁知道呢？能接受也说不定！”张晓然眼中终究有着几分不忍，终于说道。

“就算是骗我，我也很开心了！谢谢你！”郭小小真的露出一丝微笑，突然接着问道：“我的存在，会影响到你的前程吗？”这话问的很直接，但郭小小是虔诚的。

张晓然看了眼郭小小的双眼，马上把目光转向别处：“如果有影响，那早就开始了！”

“你的意思是？”郭小小皱了皱眉头，不太确定张晓然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该来的总会来的！”说着张晓然站起身来，恰在此时张晓然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人同时一怔对视了一眼，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一起。

张晓然避开郭小小，拉开房门走出去接电话了。郭小小一个人闲坐无聊，只能从房间里出来，看看外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一见郭小小出来，客厅里的几人，同时抬起头来，看向郭小小。欣欣一个人在看电视，李姨夫妇坐在那里，聊着什么，而宋艳丽侧正在擦拭餐桌。郭小小见状，连忙走了过去，接过宋艳丽手上的抹布，那单手的残疾，不管怎样总是能随时随地的刺痛郭小小的心！

郭小小出现引起的小小波动，很快平定了下来。郭小小开始在房间里搜寻张晓然的身影，宋艳丽像是知道郭小小的想法，指了指厕所的位置，郭小小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来了郭奇坤喊端菜的声音，郭小小连忙把厨房的碗筷收拾出来，放到餐桌上。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张晓然，抬眼看了看郭小小，便抬手召唤坐在客厅里的欣欣：“欣欣过来！”

小女孩乖巧的跑到父亲身边，张晓然拉着女儿首先冲郭奇坤和宋艳丽歉意的说道：“对不起伯父、伯母，因为临时有点事，我必须得回去了！欣欣我也给带回去了！”

“欣欣放这吧！我们带着，你先忙你的，回头再来借她！”李姨连忙开口道。

“不了！我这就要赶回去！欣欣我还是顺便带回去，省得回头还要过来接！”说着张晓然便往门的方向走去。

郭奇坤听见连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按说为了工作，我不应该拦着你，可这我们老人的一片诚心！你就这样走了，我们总觉得心里不合适！”

“是啊！”宋艳丽也在一旁插话道：“大老远来一趟，连饭都没吃！这第一次登门拜年，我们也太失礼！”

“没事！来日方长！伯父、伯母不必放在心上！”说着便拉了女儿走出了房门。

郭奇坤一惊连忙便要冲回房去，与正走出房门的郭小小撞了个正着，郭小小急急的道：“爸！你要找什么？不必找了！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扬了扬手上的一个卡通图案的小包包，郭奇坤一怔，转身便进了厨房。

郭小小侧冲出房门，赶在张晓然骑上摩托车前，把手上的包包硬塞了过去，可能张晓然并不愿多作纠缠，只是皱了皱眉头，便骑上车绝尘而去。

这里郭小小转回身来，一进房门，便听李姨正跟宋艳丽无限遗憾的说道：“这个职业就是这点不好！多好的机会！又错过了！这小小也是！太慢了！怎么就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一旁的徐叔也跟着掺和道：“晓然这孩子，以我看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越是这样越能证明，婚后肯定是个负责任的人！”

“负责任又怎么样？谁能受得了结了婚，这样一夜一夜的守活寡！”李姨脱口而出，随即像是意思到自己出言莽撞，连忙改口道：“他原先那个老婆也是，这晓然在单位能有几个月没回去吧？就一个人直接回娘家了，过了没多久就从法院发过来传票离婚了！哎！这也是个没福的人呀！”

“半年？两人没闹矛盾吗？这半年不回家是挺奇怪的！”宋艳丽脸上露出一丝疑虑：“这男人要是没有外心，不可能吧！”

“其实要说晓然吧！那恐怕是没有这种情况！倒是他那个老婆，有个同学一直追的很紧，就连他们婚后，还时不时的给送花呢！”李姨笑了笑：“闹的他们那风言风语的！”

宋艳丽听了默默不语，进了厨房，郭小小看了也跟了进去。

郭奇坤看着一起进入厨房的两人皱了皱眉头：“把菜端出去吃饭！”

“奇坤…”宋艳丽欲言又止。

“我都听到了！一物降一物！也说不定到了我们小小这就好了！”郭奇坤不容母女两人再说，便把灶台上的菜，端了往母女俩手上一放，便转过头去炒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