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赵无炎其人（2/2）

把帽子戴在头上，拼命的往下拉了拉，郭小小懊恼的跺了跺脚，咬了咬下唇，裹紧身上的衣服，便往地铁口疾奔而去，丝毫不想理会跟在后面，一面小心路面，一面呼喊着郭小小的赵无炎。

走进地铁长长的地道里，郭小小背靠着墙壁，等着身后的赵无炎。不一会儿，一个东张西望的身影便出现在郭小小的视线里，在小小的地道里，不住的打量着每一个经过身边的人，看看有没有郭小小。郭小小忍气，站在原地，等着赵无炎走近。也许是地道里的光线太暗，走到郭小小身边，赵无炎的四只大眼竟没有发现郭小小，郭小小扭头轻笑着，正准备喊住赵无炎，谁知那货前面没看见人，一回头猛然见郭小小站在旁边，便高兴的跑了过来：“我说才一会，你能去哪呢？在这里等我呀？我就说你不会太狠心的！”一面说着，一面站到郭小小身边，也背靠着墙壁，看着地道里不时走动的人群。

“我们去前面的铁轨上谈一谈吧！”郭小小冲站在身边的赵无炎说道。“去那干什么？下着雪，铁轨上又滑又不安全，再说还要穿过黑黑的地道。”赵无炎马上皱着眉头问道。郭小小强忍着一拳砸过去的念头，抿着嘴率先往前走去。

郭小小就是没办法在赵无炎面前保持冷静，她就是受不了赵无炎那种样子。在赵无炎面前，郭小小感觉自己不再像个女生，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失去理智的危险。是啊！在娇弱的赵无炎面前，在无助的赵无炎面前，自己还怎么保住女生的位置？郭小小恶狠狠的想。从高中时候就开始，为什么赵无炎总是被保护的对象，为什么受到责难的只有自己？有时郭小小甚至很是怀疑他们的眼中，自己是不是跟赵无炎进行了性别转换？分辨出来，自己是女生真的很难吗？其实郭小小深知，自己绝不是动手打架的料，可每次看见赵无炎那张欠扁的脸，每次都忍不住在心里揍他个千百遍。

穿过漆黑的地道，郭小小找了一处背风的位置，站在那里等着姗姗而来的赵无炎。赵无炎像走完了万里长征般的走完最后一步，跳到郭小小面前：“小小，你干嘛非选择这个地方，要是地铁过来，可真是危险，雪天路又滑。”郭小小把双手插在口袋里，扬脸看了看从天上不断飘洒而下的雪花：“赵无炎！我们也认识好几年了吧？！”赵无炎一怔，点了点头：“是啊！是认识了好几年，说起来我们还真是有缘分，改志愿的时候竟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这里。”郭小小点了点头，看着赵无炎以无比平静的口吻说道：“几年了，我们都没有什么进展，我想我们以后更不会有什么改变，不要这样了好吗？我真的觉得挺累的！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开始你的情感生活好吗?”赵无炎听着郭小小说着，一面转过身子，走到外面，看着天上不断飘落的雪花：“高二那年，我们调班，我就坐在你后面，可你从来就没看过我一眼，坐在一起大半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从没见过如此孤绝冷清的女子，你伤了我的自尊，从那时我便发誓一定要追到你，无论如何要让你知道，你选择王伯当的决定就是一个错误！我要让你重新认识我！”郭小小苦笑着，听着这段话从赵无炎的口中说出来，扭头看了看周围，方转过头来看着赵无炎：“你有爱吗？你爱谁？你爱的是你自己！你爱的是你的面子！爱的是你的虚荣和自尊！不要跟我再谈什么爱了好吗？不要让我觉得可笑、可悲、可叹！”赵无炎咬了咬嘴唇还要反驳，郭小小已知多说无益，马上转身往隧道里走去。身后一阵长长的汽笛声传来，在整个隧道中来回的回响，郭小小像似没有听到似的，还走在铁轨上。“小小！小小！地铁来了！快站在旁边去！”一面说着，一面自己赶紧跳到轨道外。可郭小小像是没有听见似的，还走在铁轨上，赵无炎圆睁着双眼，看着地铁往郭小小直接开了过去。

地铁开走了，赵无炎失魂落魄的坐到在铁轨旁边，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你还认为你爱我吗？”郭小小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这不公平！这不公平！”赵无炎说着猛然从地面上站起身来“你是要我拿我的命换你的命吗？我没有办法！我也是人！我也会怕死！我还有父母！我还有…”郭小小冷笑着，面对着赵无炎，一步步的往身后退去。走到隧道口，猛然转过身去，往地铁站跑去。赵无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郭小小的身影，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