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家国天下（1/2）

北寒丧尽天良，屠戮了一座又一座城。

“我们这样的人，命如草芥，往大夏逃，大夏边境已经够乱了，山匪抢掠，往北寒逃，被抓去做了毒人。”

女人说着说着，便哭了出来。

她的脸上，皮肤完全溃烂，看不出一丝好。

“我时常会陷入混沌，做出让自己万分崩溃的事情，曾经我是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而今，呵呵。”

那一声冷笑。

道尽了多少无奈。

而今，连杀个人，都可以不眨眼。

“你愿意随我回去吗，我可以替你控制体内的药。”楚云洛凝声，或许这是个可以突破北寒异军的法子。

只有弄清楚了这是什么毒，才可解。

那女人一慌，摇头：“不，我不可以我……”

“就随我们回去吧，难不成你想一辈子，都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无颜低声道，加了一句。

可女人歪着头，摇了摇头：“不，我还有事。”

她踉跄着，红衣曳地。

看得人心口一缩。

女人像是疯魔了那般，摇摇晃晃地往往前面去，她是被丢弃的药人，没有药物控制，体内那些毒便肆虐，她非异军那般刀枪不入，而只是比旁人身手更加灵活。

她会飞，而且速度很快。

“云洛，咱们还要追吗？”无颜低声道，问了一句。

“嗯。”

她纵觉得这女人定是有什么羁绊，才这般犹豫，她是想要好的，想成为更好的人。

可为何会退缩。

黑暗中，江边的雾气很深，腐草见有萤火点点，格外美。

江边草垛之中，有个奄奄一息的女孩儿躺在那儿，那个女人便到了这里，疾步跑过去，她抱起怀里的人，浅声道：“抱歉，阿娘无用，救不了你。”

“不，阿娘，我不想再吃人了。”她的嘴角渗透着血液，“趁着我还清醒，你便将我溺死在这河水之中，我不想……”

母女俩抱头痛哭。

女人何尝愿意去伤害旁人。

小姑娘扯开一个笑，脸上皮肤溃烂，可女人不在意，这是她的女儿啊。

“不哭，阿娘陪着你。”

“娘。”小姑娘深情地喊了一声，“我还想再吃一串糖葫芦，再听胡二叔讲故事，可惜这一切，我都做不了了，阿爹不会回来了，胡二叔也不会回来，只有我们，娘，我怕是不行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山间有野鸡山兔，我知这般不好，可也总比吃人好。”

“我都知道。”

女人颤抖着身子，眼底那抹猩红越发明显。

她死死地攥着手，感叹世间不公平。

而在不远处看着的无颜，眼眶湿闰，她很懂这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也见着阿娘病发，成为那副模样。

无颜攥着手，她定要屠尽这世间无妄之人！

“月儿！”

“啊——”

那女人一声低吼，紧接着长发飘起，整个人宛若笼罩在红色光芒之下。

怀里的小姑娘紧紧地闭上了眼，再也看不见这世间光彩。

女人将她的尸体，静静地放在草垛一侧。

她站起身来，满身戾气，像是要疯魔了一般。

“你这是作何？”

无颜低声道。

可那女人再没有多余的话，朝着他们攻击过来。

楚云洛哪里会让她伤害他们，她的银针，猛地刺入女人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