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失落的家族（2/2）

想必大多数人也是如此吧。

“归属秩序侧的四大家族漠视这么一个混沌侧组织傲然成长，其中的理由……说起来其实也蛮简单的。”阿鑫摇摇头后，眼神略显悲伤地望着天空道：“因为泥泞角就是四大家族培育的啊！”

“什……”即便构想过多般可能性，但这个结论还是出乎我的预料：“你是说，是四大家族制造了泥泞角！”

“不……稍微有些不准确说，那个时候从四大家族离开的人们，聚集在一起成立新生的组织，甚至自居为四大家族之外能够不分阶级，不分立场，不分高低成为源血持有者归宿的第五家族。它们才是泥泞角的雏形，迫于内外的压力，四大家族甚至早于其他组织势力承认了第五家族的存在。”阿鑫继续说着完全超乎我们认知外的缺失的历史：“但终归这样的存在从根本上打了四大家族的脸，触动了它们的利益，是不可能真正得到允许的。”

“所以四大家族刻意在交互上留了手脚，从不同的角度下了黑手，留下一处处暗伤，找准第五家族那容纳任何源血持有者的弱点，送了大量不干不净的人进入第五家族内部，最终……让第五家族还没来得及打稳基盘，就从内部开始腐败，当时站在顶点引领秩序的领导者一脉也在政变中彻底倒下。之后的第五家族便名存实亡，只留下一群聚在一起的散沙，在四大家族有心的默许下不断发酵，成为你们如今认知中的泥泞角。”阿鑫说罢，叹了口气：“那个所谓的领导者一脉，其实并未断绝，至今还在少数渴望当初荣耀的追随者簇拥下苟延残喘。但是……终究也已经到了极限，为了剩下的人还能获得活下去的机会，最后的血脉继承者放弃了那份执着，愿意以血脉原初的家名归顺四大家族，彻底斩断第五家族祸乱的根源。”

“那个人……就是你吧。”见阿鑫无法继续说下去，蘑菇替他说出了那个我们彼此已经心知肚明的答案。

“没错，这就是你们听到的泥泞之子的含义。正如我所说，这不过是已经失去意义的烙印，除了耻辱，无法给我带来任何的东西。同样的，除了因为这份沉重感，我也没有任何理由将其过分隐匿。本来以为这一生我都不会有机会再对外人讲述这段故事，可没想到……呵……能这么平和地说出，我也多少感到了些许轻松，只是……不知道我是否有资格沉浸于此罢了。”阿鑫摇摇头道。

谜团解开了，阿鑫那出身泥泞角却能被四大家族接纳的理由，以及那和出身不太相符的有些高贵的气质，

“你的内心还有野心吗？我是指……如果真的有那么个万一，能够重新获得充分的力量和资源，你会继承泥泞之子名号的意义，重组你们所谓的第五家族，向对你们施加压迫的四大家族掀起反叛的犬牙？”老鬼突然发问，虽然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玩笑，但内容却有些让我不寒而栗。

“怎么可能，那无非是死人的遗愿罢了，我……没有那么大的仇恨，能够保住生者的命，能够……存活下去足够了……”阿鑫平摊双手，望着上方道：“当然……里世界的人的命运最终都会流于一场场厮杀凋零，这种程度的觉悟我也是有的，只是比起为了死人和我不干的遗愿，我还更愿意为了眼前我所认识的人的执着拼上性命！”

说着，阿鑫望着我微微一笑。

我心中一暖，对他点头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