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幻境与现实（1/2）

滋啦滋啦！——

如同面对一台老旧电视机般，面前全是意义不明的雪花点，耳边则是绵延不绝的噪音。

我……在干什么呢？

不知道，只是似乎从我出生开始就坐在这里，日复一日地在重复着这些。

没有任何道理，也不需要什么解释。

手中握着的是遥控器，虽然没有什么欲求，但我还是按下了按钮。

随着按钮拨下，眼前画面出现了变化，那是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在那里树立着三个玻璃柱，里面充斥着绿莹莹的液体。

柱子的中央是一个正在狂笑的男人，他正对面的柱子中悬浮着一个形状不停发生改变的血色液珠，左右两侧的液柱中则是漂浮着两名相貌上有所相似的幼童。

不知为何，看着这副画面，我的心情变得有些低沉，体内的血液也有所躁动。

没有多想，我按下了另一个按钮，画面的内容换成了一所熟悉的学校。

然而有所印象的砖瓦系数被猩红色包裹，地上铺满的尸体让我恍如隔世，此处便是地狱吗？

在那里的尽头，似乎有什么人在等待着我，我拒绝前往终点，但又无法阻拦这个必将到来的宿命。

恐慌浮上心头，我颤抖地敲下按钮，让眼前画面再次发生转换。

那是一个留着长刘海的青年在废墟中向外费力爬出的身影，他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势，不过比起这些，真正拖慢他速度的是他怀中的婴儿。

“哇啊啊啊！——”婴儿突然啼哭起来，绰手不及的青年似乎打算安抚，但动作中又有着相当的犹豫。

一抹忧愁和痛苦浮上我的心头，带着想哭的心情，我按下了按钮，让画面发生了转变。

这一次出现的是一团难以名状的色泽斑块交织的图画，在那当中某个模糊的身影似乎正在努力前进，即便身影快被混沌的色泽吞噬，他也没有停下的打算，这让我有些尊敬，又有些莫名的恐惧。

于是乎，我再一次按下按钮，这一次的场景总算是轻松惬意许多，似乎是某个空荡房屋内，夕阳的余晖顺着窗户的缝隙洒入内部，让我有些想将这里当作终点，彻底停下休息的欲望。

然而下一刻，陌生的年轻身影夺过镜头，他的双眼噙着热泪，双手颤抖地握着手枪对准着镜头中央，似乎在说些什么。

我想要听清楚，可还没等我集中注意力，手枪就喷出了火光，剧烈的响声直接把我吓到在地，也让一直积攒在胃中的恶心感彻底酝酿到了无法抵御的程度，我直接对着地面干呕起来。

这就是……一切，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期待，值得留恋，值得进取，值得努力……但是……

这样真的好吗……

樱姐，千面，女帝，还有……其他现在认识的，将来认识的人，就算人生的价值只在于这些无谓的联系，我也不想就此简单给它定性否定。

没错……我还有一场恶战要打，还有一场过去延伸至今的恩怨要清算，还没到在此处休整的时候，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