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业原善晨的抉择（1/2）

不对，不该是如此的，你的表情也不是这样写的。

但是……无法反驳。

茉依说的每个字词业原善晨都能理解，更能理解她是真心愿意为了业原善晨，为了业原家做出任何牺牲。

一个不是从属于墓神，而是作为同伴作为业原善晨助力的巫术一族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十分清楚。

如果对方要施加什么直接性的危害，犯不着和他这个没有实力的业原家家主拖延到现在，而如果有什么其他危险的长远目的，这份风险也绝对值得他一试。

无论是眼下加速夺回业原家主导权还是建立一个两个家族间的长久联盟都是足以让人疯狂的致命诱惑。

所以……该怎么做呢？

对于聪奇者，对于整个业原家和巫术一族而言，茉依都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女仆，她的利益和幸福根本没有放在谈判桌上的资本。

即便聪奇者说并不在意业原善晨存在一两个女人，可业原善晨也并不能抱有如此乐观的想法，兴许那不过是为了维稳几人眼下关系，不要在正事执行前出太多岔子的维稳想法。

虽然聪奇者魅惑性的做法确实让业原善晨有些着迷，但他还不至于蠢到看不出对方的精明强力，在风波结束后是否真正存在茉依的容身之地就很难说了，甚至直接爆发血型矛盾也说不定。

退一万步来说，难道聪奇者答应，他就真的可以接受这个选项吗？

且不说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末，早就不是野蛮人的时代，他和茉依之间复杂的感情本身也不应该沦为这种框限。

茉依是个有骨气有自尊的人，也绝不会接受这点的。

看出业原善晨的纠结，茉依上前一步坦然笑了笑后伸出手抚摸业原善晨脸庞道：“已经足够了，儿时的幻想得到了满足，片刻的欢愉也值得我回味一生。剩下的就只有了去最后的执念了，你应该知道我其实不算正规毕业的战斗女仆，这次事件如果全数了结，我正打算回紫罗兰找女仆长重新进修下，这样将来如果你再有什么需要，我也可以以更强的姿态来到此处成为你的助力。”

“茉依……”业原善晨感到一丝狼狈和懊恼，他能做的居然只有在这里轻轻呼唤女人的名字。

“没事的，说到底，业原这两个字也快成为我的枷锁，将我桎梏得太深。如果我的画卷并非止步于此，那我也真的想再见识下更广阔的天地，试探下这具身体的可能性。”茉依侧头微微一笑道：“你可不要不放我啊。”

“嗯！”

再继续扭捏犹豫下去就糟蹋了眼前女人的心意，业原善晨终于下定决心，他什么都没说，原地转身找向聪奇者，开始讨论与墓神的决战事宜。

而也就在他转身没有继续注视茉依的瞬间，女人强装的镇定迅速垮台流失，她捂着嘴唇抑制着那里就要漏出的呻吟声，经历过多般实战训练磨练的身体也因为这抹哀伤开始了止不住的抖动。

她真正想说的话或许与之正好恰恰相反，然而……不能说，绝对不能说，有些话……这辈子都不能再让业原善晨知道了。

就这样了，别了……业原善晨。

茉依闭上了双眼，将过往的自己以杀死的执念死死压入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