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天灾（1/2）

“这里是……现实吧？”调整了半晌后，朱小华重振精神问道：“为什么会来这里？”

“没错。”诸葛思谦打开教室门，望着外侧走廊露出有些出神的目光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在我们a栋十三班所在教学楼隔壁的b栋，大概是因为这儿离操场比较近所以我们才会到这里来的。”

“慢着慢着……”朱小华感觉自己的思维又有一点跟不上诸葛思谦的速度，打断对方话语问道：“我怎么记得我们上一秒还在那个杨超的……的……源血结界……那个黑夜篮球场上，也就是说我们现实中不应该一直在主席台那边吗，怎么会一瞬间跑到几百米开外的这里？还是说，只是我错觉的一瞬间，实质上已经过了很久。”

诸葛思谦将头收回来望了眼混乱状态的朱小华微微一笑道：“相信你自己，确实是只过了一瞬间的时间，但是你何时又产生了精神陷入源血结界的我们会现实中一直停留在体育场呢？”

“啊？”诸葛思谦的话语让朱小华进入了更深一步的混乱：“可是……可是那会儿我根本没有操纵过我的身体……难道是你，难道说你有一心二用的能力带我来到这里的吗？”

“一心二用？有点接近，但可惜并不对。”诸葛思谦摇了摇头道：“你既是我带来的，又并非我带来的。你是被另一个我，这个身体的意识出于自身的考虑带到这里保护起来的。”

“身体的……意识？”朱小华感觉自己的大脑几乎因为过热而当机了。

“称其为潜意识也好，又或者是身体意识也好，我们的体内除了此刻明确的自我外，还存在一个独立的身体意识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辅助我们做很多事。”诸葛思谦说道：“通常来说，身体意识如同守护神一样守护着我们，虽然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它的存在，但真正将其如同第二人格般有效利用是不存在的。当然，这只是通常而言，身为里世界一员的我们可从来不在通常的范畴内。”

朱小华摸着自己的内心带着有些出神的目光半发着呆说道：“你是说……那个只有在做梦时，危难时会出来帮我们，甚至替我们行事的深层意识刚刚以第二人格的形式被我们呼唤出来。所以最开始我问你的时候，你才用了大概这样模糊的说辞。”

“没错，即便是和第二人格打交道十几年的我也只能用含糊的方式和他进行一些模糊的信息交互，真正搞清楚那个家伙的想法是不可能的。”诸葛思谦耸肩道：“总之，在我们陷入源血结界的时候，我们的身体会代替我们的意识出于自保进行行动，不过只要我们的意识没有从源血结界挣脱，那么理论上就算我们身体逃到了银河系尽头，我们也是无法回到现实的。”

“身体的……意识吗？”朱小华望了望自己的双手喃喃道。

“另外……”诸葛思谦思考片刻接着道：“作为这方面的前辈，我可以奉劝你一些箴言。里世界就如同一潭腐烂的泥沼，一旦被卷入其中，想要深入其中乃至赔上性命那要多容易有多容易，可要想脱离其中，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次虽然只是个意外，但是既然你的第二人格被迫苏醒了，那么之后用到她的场合只会越来越多。那毕竟是个独立的个体，比起像我们一样的现实考虑，她会更为纯粹白纸地以自身安全为第一要义进行行动，所以好好努力和她沟通训练她吧。”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啊。

望着只打算给出箴言，不打算教方法的诸葛思谦，朱小华带着几分无奈腹诽道。

“那个时候是你赢了吧。”双方话语停顿了大约十数秒后，朱小华重新扯起话题问道：“为什么你突然停下来，虽然只有片刻，但是那时候你的表情似乎发生了很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