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流连的忆记（2/2）

“意识世界？”

“意识世界？！”

灵城的几位守护者颇有些意外地看向与拉克欧拉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的楚星一一眼，按理说意识世界应是入魔境修行者才能略微接触之事，而面前这明显刚入若己境没多久的人类看起来对于意识世界似乎不陌生的样子。

不过他们也没有想太多而是继续把目光放在了毛毛身上，毕竟如果这人出自那些古老的大家族的话对于意识世界略有耳闻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而一旁的空桐竹翎和埃何舞就有些疑惑了，她们才是真正的大家族子弟却从未听说过“意识世界”这个词，怎么反倒是楚星一更清楚一些？

“你们要是进过轮回镜就知道意识世界是什么了。”楚星一只能如此简略解释道，不过轮回镜涉及意识世界不假但却不可能让他知道“意识世界”这个词，不是楚星一不信任她们而是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已经被卷入了某些密事之中，不愿再把她们牵连进来。

听到“轮回镜”一词空桐竹翎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而一旁不知道什么是轮回镜的埃何舞则第二次进入了疑惑之中，见到埃何舞如此空桐竹翎便在她耳边低语解释起来。

“呃，我不知道什么意识世界，不过那些画面好像是一个个人…妖生，其间并没有一个人类…”

“而第一幅画面似乎是非常非常古老的事情，我能确定的是那副画面上的故事早已终结，那应该就是你们口中的那位大能前辈吧？”

看着有些不太确定的毛毛，一众越五境的高手沉默了一会儿后克拉肯缓缓点了点头。

“没有谁能逃过无尽的岁月，就连我们之中年纪最大的距离那时也有着不知多少岁月的差距，这么看来能将这祖训一代一代流传至今也是极为幸运之事了。”

听到黑衫老者的话后拉克欧拉沉默了一下似乎是接受了克拉肯的说法。

“那毛毛你能描述一下那副画面终结之时的样子吗？”

“这个…我仔细回想一下。”

看着闭上眼睛努力回想的毛毛楚星一也陷入了深思之中，看来毛毛和他在轮回镜中遇到的境况并不完全相同，虽然轮回镜演化的速度非常快，但那些“人生”却都是他自己实实在在经历过的，而毛毛则像是突然多出了许多记忆一样。

一想到这里楚星一的身体突然一震，而一旁的空桐竹翎也莫名其妙地顺着楚星一的目光看向毛毛，几息后便张大了嘴巴，埃何舞脸上也露出了古怪之色。

“若己境？”

这和当初的柳叶很相似，毛毛现如今的修为连御气境后期都没有到但却莫名提前晋入了若己境，这让在若己境的门口徘徊了许久吃过不少苦头的几人在心中大呼幸运。

不过楚星一却知道在数不清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中找到、认清自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绝大多数人都会迷失其中，只能说此行让毛毛终于知道了自己是谁，看样子自己的身世之谜也曾经也困扰着她。

片刻之后，在一众人企盼的目光中毛毛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古怪之色。

“那幅画面好像，好像没有终结…”

“没有终结？！”

拉克欧拉的眼中露出兴奋之色，不过毛毛紧接着的话却让它再次默然。

“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第一幅画面的最后与第二幅画面的最开始似乎是相连的，后面每幅画面都是如此，但它们虽紧密相连，之间的内容上却没有什么关系。”

下至还不到而立之年的空桐竹翎和埃何舞，上到活了上千年的几位守护者，没有一人能搞清楚毛毛的话，唯有有过类似经历的楚星一可以理解一二，但却又不能完全领会。

拉克欧拉转过头看了几位守护者一眼，几息之后又把目光落到了毛毛的身上，显然他们之前已经交流好了什么。

“毛毛，按你所说我们也算是‘找回’了灵城的主人，完成了我们的使命，至于接下来应该做什么老祖宗并没有留下指示，就是不知你意愿如何？放心，我们不会强求你做什么的。”

拉克欧拉的话让毛毛踌躇起来，看了看楚星一几人又看了看从储物袋里拿出的玉简一时似乎做不出抉择。

片刻之后，终于下定决心的毛毛微微低下头，似乎不敢看楚星一的眼睛。

“我，我决定暂时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