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帝国的困局与留在树枝上的枯叶（2/2）

格斯兰格说道：“孩儿高度怀疑。”

坎培拉斯笑道：“高度怀疑？你认为你的智慧超过图卢斯？超过多罗林铎？还是能超过舍费尔四十三世？或者你以为你的父亲也是昏聩无能到了极点了？”

格斯兰格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坎培拉斯说道：“或者你真是以为你的智慧超过所有人，或者你真是以为四大国王与我都是昏聩无能。但是，我的孩子，事实完全不是如此，你太自以为是了。”

格斯兰格说道：“父亲大人，我始终认为我们应该锐意进取，而不是观望，也不是不作为。”

坎培拉斯双眼望出窗外，看着窗外的一棵大树上最后残留的几片叶子。

那叶子已经彻底地死掉了，却依旧停留在了树枝上。一阵寒风吹落，一片叶子又随风飘落而去。

帝国的执政官叹了一口气。

格斯兰格看着父亲。

坎培拉斯说道：“我的孩子，或者你是对的。无论如何，变革需要有人迈出第一步。或者你就是那个迈出第一步并且引发动荡的人，或者克拉苏里是那个迈出第一步并且引发动荡的人，也或者是你的其他朋友是那个迈出第一步并且引发动荡的人，更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与什么变故会引发了变革而且引发了与变革相关的动荡。谁知道呢？即便是如第四帝国与第五帝国一样的伟大存在，终究在变革与动荡中消失了。”

格斯兰格问道：“父亲大人所谓何意？”

坎培拉斯说道：“该来的总归是要来了。我们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都是天地间的一棵棋子罢了。”

格斯兰格说道：“棋子？”

坎培拉斯说道：“从开普拉城流行过来一种游戏，名字叫做棋。有几种棋，有几种游戏的方法，你可以学一学。”

格斯兰格说道：“帝国面临危难，无心于此。”

坎培拉斯点头说道：“如此也好。我昆德家族自先祖创建第一神圣帝国以来，后裔每每有人享受富贵也每每有人成就功业。虽然多少有些得益于先祖余荫，却也更是各自奋发努力的结果。你如此用心行事，我也颇感欣慰。但有些事情，不可太过强求了。太过强求，很可能是一意孤行，而一意孤行，可能会令你忽视了应该关注的诸多方面，最终导致不良后果。开普拉城流行过来一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

“欲速则不达？听起来有些道理。”格斯兰格沉吟道，“父亲大人，孩儿理解你的意思了。孩儿有变革帝国之心，却也是知道冒进的危害。”

坎培拉斯说道：“格斯兰格，你太过年轻气盛了。自从你出使琼斯处理宝砂船案后，为父就感觉你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了。我不知道琼斯之行带给你了什么刺激，或者你从琼斯之行中观察到了什么，我要告诫你的是不要沉迷了一种想法之中不能自拔。如此，是很危险的。”

格斯兰格点头称是。

坎培拉斯说道：“你认同克拉苏里？”

格斯兰格点了点头，说道：“认同。此番前去主教城，最大的收获是得到了克拉苏里的友谊。”

坎培拉斯说道：“你们的年纪虽然相仿，但也应该是很少见面吧？”

格斯兰格说道：“父亲大人，书记官体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强大。克拉苏里与孩子在主教城的会晤，书记官体系传递了情报吗？”

坎培拉斯说道：“书记官体系不是什么情报都关注的，也不是什么情报都能关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