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人神共存的大陆（2/2）

“多年的流言，以讹传讹，假的都变成真的了。”琳娜继续说道，“那些人千算万算，错在了这上面。所以说人算不如天算，那些人不但没有达到让开普拉城与图卢斯王室互相猜忌的目的，反而引起了费格的警觉，让费格有了准备的时间。虽然说结果未必是好的，但起码不至于令开普拉城以及图卢斯王室太过被动。”

“米莎和拉斐尔的两位老师，其实是两个人的叔叔，也就是他们的父亲的弟弟。”琳娜看着布图说道，“当年，为了不让更多的人刨根问底，避免节外生枝，我要求费格与玛拉配合我演戏。费格和玛拉并没有太多过问事情的缘由，而是毫无反顾地帮我承担了不名誉。”

“母亲大人，叔叔们要带走弟弟妹妹吗？”齐谐问道。

“当年，我丈夫家族的人说了几种可能，”琳娜说道，“你不辞而别的那个晚上，我都和你说过了。”

“我记得。”

齐谐记得琳娜说过的话，她说米莎和拉斐尔要离开一段时间，差点使得自己不忍心离开农庄。

“他们两个也应该去见见父亲了，这么多年了，他们连父亲的样子都没有见过。”琳娜有些伤感，“感觉很对不起他们，大人的错误却要孩子承担。”

“说实话，少爷离开的那天晚上在下很担心，担心对手的圈套。”布图笑着对齐谐说道，“所以将所有人安排了岗位，天亮时却发现你溜掉了。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在下就更觉得少爷不简单了。”

齐谐笑了笑。

“当时大家都很紧张，大人也没有说明同日暮山脉之间的纠葛，”布图接着说道，“当在下听说要对勋爵和大小姐做职业培训的信就放在公爵大人的书桌上时，吓坏了。更奇怪以大人的聪慧，怎么会毫不怀疑有可能是他人做得手脚。”

“那封信里有只有我和丈夫知道的暗语。”琳娜红着脸说道，“所以我很放心。”

布图问道：“大人，日暮山脉里的家族是不是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

琳娜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周围会不会有他们的眼线？”布图说道，“否则日暮山脉里的信怎么会传到大人的手上？信就放在大人的书桌上，怕是只有熟悉环境的人才能做到。”

“勋爵，你有一处优点。”琳娜说道，“你从不多问，即便是你有时不接受我的意见和做法，也尽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降低你所能预测到的危险发生的可能性，预留后手。”

“今天把话说开了，我也不怕你们知道了，”琳娜继续说道，“我和丈夫相遇的时候，他已经是圣者了。现在在卡拉奇农庄的两个人，也都是圣者。日暮山脉里的人要正常出来，必须符合几个条件才行，否则绝对不可能出得来的。”

琳娜如此表述，布图和齐谐都明白那出山的条件之一是什么了。

“但是依旧没有用，”琳娜黯然说道，“我丈夫说，如果不能成神，就永远不可能摆脱家族的羁绊，也永远不可能与我和孩子团圆。”

“成神？团圆？”琳娜的话令布图极度震惊。对一个情报头子来说，日暮山里有圣者不是意外，但有现实的神存在就不可思议了，“神与世俗人类团圆？这么说大陆真是人神共存的？传说是真的？”

布图说完，心里暗道：“看来听老师的话没有错啊，有古老传承的贵族就是一部书，神秘之书。”

布图的老师曾经告诉过布图为开普拉公国服务的好处，其中一条是有机会了解很多的秘密与传说真实来历。否则以布图的传承体系，能享受到历史积淀的熏陶是不可能的。

他的老师说道：“昆德家族是帝国最悠久的家族之一，几千年来传承了无数的秘密与传说。普通的谍者最多是世俗情报的汇总者，但开普拉城的谍者却可能成为大陆情报的汇总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