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谁可怜？（2/2）

“成为gluttony吧。一个再公平不过的交易，用你的灵魂换去力量——可以救下你所爱的人，可以永远保护他的力量。”

因为她的弱小，她的小黑已经死了，她的雷晓斌……绝不能再步此后尘。

“是，我的……魔王陛下。”

凌雨芷终于还是成为了魔域七宗罪之一的gluttony，成为了魔王墨疏涯的左膀右臂，在雷晓斌身边潜伏，

“你可真是可怜啊。”

那是凌雨芷在成为gluttony后第一次见到墨岚，也是她见到墨岚最为狼狈的一次。墨岚身负重伤，似乎正从某个地方逃出，一副凄惨的样子，仿佛随时可能变成一具尸体。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重逢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对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的自己一句略带嘲讽的怜悯。

“你？”

凌雨芷懒于争辩，只是上下又打量了墨岚的惨状一番。根本不需要她开口，只是他们现在相处一地的对比，就能看出究竟是谁更可怜一点。

为了一个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女人拼死拼活，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而东躲西藏，到头来什么也得不到的人，究竟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可怜？

凌雨芷知道，雷晓斌当初为了让自己恢复，曾经答应不主动与乐璃和墨岚为敌。

可对于凌雨芷来说，她没有这样的心理负担。本来这就不是她亲口允诺的事情，更何况排除道德因素，监视身为wrath的墨岚并且配合计划将其带回魔域，本来就是她成为gluttony后的本分。

不要说对付墨岚了，就是为了计划不得不杀死乐璃，她也不会有什么犹豫。

这是无可奈何的抉择，她也不想自己的手里染血，她也觉得乐璃是一个很好的、并且完全无辜的人。但是每个人总是有更加重要的人想要保护，她也接受不了自己任务失败和魔王可能牵连到雷晓斌身上怒火和惩罚。

无论她做出的事怎样的选择，这不妨碍她看见墨岚和乐璃之间分分合合的物伤其类。但她也无法容忍一个如此狼狈的人对她进行这样的嘲讽。

可墨岚依然笑得让人刺眼：“是啊，可不就是你吗？如果说其他人虽然痛苦但依旧在追寻着自己想要的一切，至少我的付出从来都没有奢求过什么回报。

“所以我不在意乐璃是否还记得我，是否还爱我，甚至是否日后还能和我在一起。这些当然都是我所想要的，但我所做的一切却并不为此而为。

“可你呢？你所做的本来就是为了得到，为了能够相守。可哪怕你追寻着这样的未来，你在追寻的路上却只会里终点越来越遥远。”

“你猜猜看，如果雷晓斌知道你变成了这样一个无情的怪物，一切却是你自己选择的。被选中的人可不都像你这样选择彻底投入魔域吧？看看叶子武，他身上也怀着lust的力量，也失控过。但他现在醒过来，至少他还在抗争。相比之下你又说了什么呢？而知道了这一切的雷晓斌，他是选择继续接纳一个永远不会回应的你，还是干脆就彻底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