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滴血 小巷里的“坦克大战”(1/2)
来吧……小鬼子,爷爷等着你呢!”
我安上了昨晚上卸下的光学瞄准镜镜头,打开了98k的保险,瞄准着距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那些日军。
这时候,我在瞄准镜里看到,鬼子兵已经走到那辆汽车旁边了,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关注已经空了的汽车,而是继续往前走。
我很好奇,现在才刚五点多,撑死了小六点,怎么会有鬼子呢?
“可能是起得早的鬼子提前来搜索了吧……”
这样想着,我瞄准了一个似乎是领头的鬼子黑魆魆的身影。
“还有70米,悠着点儿,先别开火!”
老胡在水泥矮墙上小心地架起了zb26,小声告诫我说:“放近了打,别浪费子弹,我开火了你再开火!”
“明白!”
时间如同凝固了的沥青一般,每向下滴一滴就要几十年的时间,此刻,我真正体验了度日如年的感觉。
mp18i就在手边,如果出现了火力真空期,我就可以利用这射速不慢的冲锋枪压制鬼子的火力。
渐渐地,鬼子离我们越来越近,走到了那辆bt7坦克旁边。一个鬼子兵从腰间摸了个什么东西,爬上了坦克。我很清楚,他要往坦克里扔手雷!
“别慌,别慌!”老胡似乎看出了我的急躁,“坦克里没活人!咱们开不动坦克!它对咱们没用!”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看着好好的一辆坦克就要这么窝囊地被鬼子毁掉了,我也是很不甘心。
但是,那个领头的喝阻了那个坦克上的鬼子,说了句什么,然后那个鬼子就从坦克上下来了。然后他们又慢慢向我们靠近,走过了那辆坦克,已经到了离我们差不多60米的距离。
看到这一幕,老胡又有话说了:
“97式的投掷距离大概在小三十米,别让鬼子靠过来扔咱们!否则咱们都得玩……”
“完”字还没有说出口,一阵清脆的机枪声打破了拂晓的沉寂。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了这么一支机枪,朝着那群暗影中的鬼魅不停地扫射,瞬间就倒了差不多七八个鬼子。
“打!”反应较快的我瞄准了一个鬼子,慌忙开了一枪,但是并没有撂倒,反而被他跑了。
或许是反射弧有点长的缘故吧,我过了一会儿才发现,那辆bt7,实际上是假死的!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老胡也操作着捷克式,以有规律的二三短点射,用轻机枪封锁了那群四散而逃的鬼子的活路,一阵阵野兽的哀嚎此起彼伏,真是好不痛快。
战斗持续了不足十分钟,鬼子也开始依托周围的简易掩体,朝我和老胡射击,但是怎奈我们这里有钢筋混凝土工事,再加上bt7又开了一炮,轰塌了路边的一间小屋,更是大大减少了战斗时间。
“哒哒!”
用短点射解决了最后一个鬼子,老胡从掩体里站了起来,朝那辆坦克的方向招了招手。
“行动,搜索看看鬼子还有没有活着的,别放跑一个活着的鬼子!”
我点点头,抄起冲锋枪,便出了工事。
四下里搜索,翻翻这个,戳戳那个,似乎没有活着的鬼子。
但是自己就是没看见之前那个自己瞄准的鬼子军官一样的人。
这时候,坦克动了一下,我和老胡立刻找掩体藏好。
“什么人?”我端着枪,警惕地说道。
一半身子在车子里的那具尸体被从里面推了出来,一个戴着坦克帽的脑袋从坦克里面冒了出来,探出了半个身子,他的手里握着一支手枪。
“战车营的,你们哪部分?”
“88师262旅的,”我收起了冲锋枪,对老胡笑了笑,随后高声说道,“自己人。”
几步上前去,我们渐渐看清了这位“战友”的脸。
一米七来的身高,和我们差不多,一张坚毅的脸庞上满是豪气。
“谁?”他突然从嗓子眼里冒出来一句话,“钢才是谁冲坦克扔的砖头?”
“我,”我上前一步,愧疚地笑笑,“抱歉哈,我以为是没人的呢!”
“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个男人不同于自己之前遭遇的那一对父女,他的口音,好像是北方的,此刻,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刚才我睡着了,然后你这一砖头,砸到了坦克上,把我打醒了!”
这时候,我注意到了,远处似乎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贴着墙,慢慢地蹭,而且他的腰间,别着一个什么东西!
“鬼子!”我指着那个人影,拉动了冲锋枪的枪机,“走,别让这鬼子跑了!”
或许是我这么一喊,正好刺激了那个鬼子,他变本加厉地跑了起来!
“追,别让他跑了!”
我拔腿便跑,朝着那个跌跌撞撞的鬼子跑去,几步便缩短了和那家伙的距离,论短跑,我在班里还能排的到上等的呢。
正当我举起冲锋枪,准备一梭子撂倒那条落水狗。
“老王,别追!”
但是我并没有理会老胡,继续往前走了两步,正准备停下瞄准,可猛然之间,脚面猛地被一个什么东西绊倒,我重重地摔了个狗啃泥。而那个鬼子则借着我摔倒的功夫,转过街角,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中。
“见鬼了!”我定睛一看,绊倒我的,居然是一个鬼子的尸体!
“算了,老王,”老胡站在坦克的履带旁边,正在忙活着给坦克挂上履带板,“赶紧过来搭把手,把坦克履带帮忙挂上,咱们赶紧离开这里!”
“bt7不是轮履两用的吗?为什么还要挂履带?”看着bt7巨大的负重轮,我很是不解。
“轮履两用是为了快速通过安全区域的,在现在的南京一点也不能用!过来,帮忙挂履带!”老胡拿着几个履带梢,抹了一把汗,“过来,帮忙干活!”
我也撇下冲锋枪,走到了老胡身边。
把相对轻薄的履带板一片片连接起来,挂在负重轮上,最后将两头连起来,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行了,”那个战车兵拍了拍手里的土,“我得热一下机,需要二十分钟左右,大队鬼子说话就到,你们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千万小心鬼子的坦克!”
“明白!”
我们照样回到了机炮旁边,同时为了以防万一,老胡用刺刀撬开了装反坦克枪的箱子,取出反坦克枪,架在了沙包上。
时间流逝的很慢,冬日的南京,湿冷无比,这种环境更让人难以忍受,十几分钟过后,反坦克枪的枪管上,居然结了一层晶莹剔透的霜。
天渐渐亮了,正当我紧绷神经,操作着机炮瞄准远处的时候,老胡突然趴下,用耳朵贴着地面。
“咋啦?咋啦?”
“别出声!”老胡朝我吼了一声。
此刻的老胡一反常态,钢盔的边缘在地上不断挪动,和水泥地面发出“滋——滋——”的刺耳摩擦声。
“来了!”老胡突然跳起来,抓起了反坦克枪,对着前面路口的方向。
“什么来了?”我自然不敢怠慢,摇动手柄,调节着机炮的位置。
老胡没有回答我,只是拎过一旁的弹药箱,取出一枚子弹,塞进了m1918的枪膛里。
一开始,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但是过了不到两分钟,地面就开始震动,履带板吱呀作响的声音已经能清楚的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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