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合神离（2/2）

“戚家人不错，那老爷子看着就是英雄，跟着这样的人，心里托底，就是让我蹬刀山下油锅，我都愿意！”

“跟着他们也无可厚非，只是一点，他们管得太严了，不就是抢了点粮食，摸了大姑娘一把么，结果被抽了马鞭子，现在我的后背还疼呢！”

“你就是贱皮子，被打了还替人家说话！”

赵龙和黄玄红站在那儿不说话，听他们在那儿讨论。他们听得出来态度模棱两可的人居多，不赞成留下的人和赞成留下的人数量差不多。

“我说你们两位这是怎么啦，看着我们干嘛，不是有话要说吗？”

“就是啊，快说啊，说完我好把输的赢回来啊！”

“二当家的，三当家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

等到众人急了，赵龙才悠悠地说道：“各位，方才我和三当家的去了趟白家客栈。戚老爷子说，最近敌人很猖狂，在各地烧杀抢掠，想让咱们出手收拾他们。我和三当家的觉得这事儿关乎到个位的生命，就虚应下来。现在大家伙说说吧，去还是不去？”

“是啊，这事儿我们大可以应承下来，可是毕竟命是你们的，我们做不得主！可我看戚老爷子态度很硬，如果咱们不去，嘿嘿……”黄玄红面现无奈之色，仿佛心里正在苦苦挣扎。

“凭什么？他们戚家人怎么不去？让我们送死？”

“这话不对，我们当初跟了镇雄少将军，图的不就是干一场轰轰烈烈的大事。而今真的用到了咱们，你们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算什么英雄好汉？传出去恐怕被其他山头笑死！”

“戚家人要是去，我们就去。要死一起死。”

“打仗不是不可以，当山贼还是当义军，那都是刀头舔血。关键的是，得到钱分到东西！”

黄玄红听了大概，此时咳嗽一声说道：“第一，戚家人也去，有塔塔拉虎、井上昆山，还有四个小将。一共六人。而钱财么，我二人和他们据理力争，最后的结果是，得到枪支弹药和钱财啥的，由我们分配给大家。”

噢，一群人纷纷点头，有人说道：“要是这样还不错！”

赵龙听了一笑，说道：“只是一点大家的命运是想交给自己，还是想交给戚家。我的话你们明白吗？”

山贼们听了一多半都摇头，赵龙叹口气拿出军法细则，说道：“这是戚家人给咱们定下的规矩，我看了有不少，比如不许抢掠百姓偷东西，不许逛窑子养女人，不许欺男霸女，不许打架斗殴，不许赌博，不许喝酒闹事，不许……”

“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些事儿他们也管？”不少山贼恼了，纷纷跳出来在那儿龇牙咧嘴，这些细则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

“现在，你们自己来选，是留在这里，还是跟我们走！”赵龙问道。

“嗯，两位当家的意思，是不想留在这里？”有人高声问道。

“是啊！”黄玄红说道，“现在咱们就统一意见，之后我们去找戚家人，摆明了谈，好合好散！”

“我这里有两个碗，想留下的投下石头子儿，不想留下的投小木棍。”赵龙扬了扬手说道，“现在开始吧！”

黄玄红搬来一条桌子，让赵龙摆好碗，然后喊道：“都来排队，不许多投不许不投！”

就这样，百余号山贼开始了所谓的投票。当最后一人投完，赵龙立刻喊道：“现在我开始数数，是留下的人多，还是想走的人多？”实际上，这两个人很了解这部分人，知道他们不甘心被约束，肯定是想走的人多。但他们为什么还要投票呢？其实这无外乎就是搞个形式，利用“民意”威逼戚家，将自己摘得干净，省得戚家人找后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