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1/2）

戚威已经感受到了危机，只不过到底有多少隐藏力量在窥视宝藏，他心里也没底。于是，他让塔塔拉虎、井上昆山、上官胜、了尘大师、灭痴小师父蹲守，自己亲自来到古镇兵营来见付如海。

付如海见老人面色严肃，不由得暗自吃惊，上前施礼问道：“老前辈，您这是……”

戚威一叹说道：“看来宁静的日子结束了，据我所了解，目前就有三四股力量，对那宝藏垂涎三尺。”

付如海听了面色一黑，说道：“老前辈来此，看来这次非同小可。以您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六百里加急，通传万岁爷这里的情况，让圣上支援古镇？”

戚威颔首说道：“正是！只是六百里加急恐怕来不及，得动用特别手段！”

付如海听了点头，说道：“好，我马上安排！”

两日后，北京光绪寝宫玉澜堂。

有近臣将一只飞鸽拿到光绪面前，光绪皇帝一看便知，这只鸽子来自于古镇。他以为古镇有变，慌忙拆信来看。看完不由得一脸严肃。“可恶，日本人、老太婆、拜月门，还有不知来路的长毛，古镇这下子可热闹了。”他徘徊着，最后站定身体，对那近臣说道：“你去将乔朗和白占庭找来，朕有要事交代！”近臣听了不肯怠慢，立刻领命而去。

等到乔朗和白占庭到了玉澜堂，远远地见光绪满脸阴沉，不由得跪倒问道：“万岁，让微臣等来此，有何差遣？”

光绪叹息一声，站起身来走下台阶，站在那儿沉吟一声，这才对他们说道：“据朕所知如今的古镇各种势力鱼龙交杂，你们带绿兵营高手，去支援付如海。朕现在能告诉你们的是，这些势力当中有日本人，还有西域的拜月门，之外就是老太婆的人。这次如果能将他们一网打尽最好，不能的话，也要让日本人知道朕的厉害，让他们知难而退，不要再妄图打宝藏的主意。”

乔朗一直惦念婉儿，听说可以去古镇当然高兴。刑罚大人也是如此，可以再见恩师，这是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二人跪地领命。

光绪叹口气对刑罚大人说道：“朕已经获知，戚威戚老剑客带着塔塔拉虎夫妇，还有塔塔拉哈的骨灰，回到了白头山区。塔塔拉哈夫妇活着时候，堪称大臣们羡慕的眷侣，如今双双归去，也不能让两人天涯各一方。朕已经让人将他夫人遗体火化，你走的时候带上骨灰。记住，替朕在他们墓前祭拜一番。”

刑罚大人听了立刻再次磕头，说道：“臣代替恩师还有戚家，感谢陛下恩德！”

光绪听了叹息道：“想塔塔拉哈为了朕付出了性命，而朕能做的不过如此，相比之下很是忏愧！”说完，他面带伤感，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待二人将退未退时叫住他们，言道：“去那里一定要有凭证，时间紧急且此事需要隐秘而行，所以给你们这个，相信那里的主管一看便知！”说着，走到近前，将一枚扳指给了刑罚大人。二人再次谢恩，这才离开玉澜堂。

光绪一直没有将塔塔拉哈死讯告诉珍嫔，因为他知道他们兄妹的情谊有多深。但是，总是这样的隐瞒，总有一天要露馅的。而且，他不止一次听闻珍嫔说她自己做了噩梦，梦中塔塔拉哈站在白雾里，任由她怎么呼喊就是不答，而且最后还走向了大雾的深处。等到雾气散尽，她定睛看去，见到了一个巨大的城楼，门洞上方是“殷都”两个大字。如此诡异的梦，光绪听完都是一身冷汗。

光绪坐在榻上，心里有些空虚，毕竟塔塔拉哈是他的贴心近臣。贴身和贴心一字之差却意义大不相同。贴身未必贴心，贴心未必贴身，而后者则远在天涯心中却装着自己，这样的大臣才是忠臣良将。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珍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光绪回身看去，见是珍嫔不由得心中一痛，口上却说道：“没有什么，我只是为了一些事儿伤神！”只有面对珍嫔，光绪才自称我，也只有这一刻他能找回自己。

“听说康有为等人，已经在积极准备变法？”珍嫔站在光绪身后，探出手来为他按摩。

“是啊，准备了几年了，再不变法我将老矣！”光绪声音发涩，珍嫔听了不由得奇怪，因为这是光绪悲伤的标志，可是还有什么事儿让他伤心呢？珍嫔轻叹一声，问道：“陛下，有什么话想告诉我，您就说吧！”光绪听了一颤，抓住他的手摩挲几下，最后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珍嫔泪水滴下，轻声抽噎道：“我猜得到，兄长他不在了！”

光绪听了长叹一声，说道：“人都说兄妹连心，我还不信。可你们二人让我信了！想我兄妹都接连而去，而我不曾有过这样的连心之感。这却是为何？为何？”光绪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站起身拥住珍嫔，声音颤抖地说道：“哥哥虽去了，但是还有我！”这是他第一次称呼塔塔拉哈为哥哥。

珍嫔双肩随哭泣而颤抖，她强忍剧痛，说道：“希望陛下记下这句话，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光绪听了鼻子一酸，握紧她的手，走到门口看着天上圆月，举单手说道：“月神在上，我载湉在此发誓，我将独爱珍儿直至此生终老，如若有违天人共弃！”珍嫔听了泪水更多，她拉着光绪的胳膊，说道：“陛下，珍儿知道您的一片心。想当年我进得宫来，你和我同桌共饮同床共眠，你我在一起才度过了那一段冰寒的日子。而今，我的哥哥去了，我倍感孤独，却不敢让您独爱我一人。毕竟雨露均沾，才是绵延皇室血脉的最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