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呦呦鹿鸣（2/2）

呦呦手臂微微颤抖。

“朕复活矣！”

老鼠狂笑，抓住呦呦双臂，血目直视她眼眸，红血从她眼睛深处张大，呦呦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而且好像失去神采，变得毫无生命力。

忽而，呦呦的眼睛又变得凌厉起来。她艳丽的红唇诡秘一笑。

……

……

第二天，呦呦依然正常去上班。东京公爵府去年本州十三宗成立时还住过人，现在本州十三宗总部建成，各位宗主也有宅邸分配，东京公爵府便又恢复往日宁静。

明仁天皇还是坐在昨天同样的位置，保持着同样姿势，好像要死一样，可其周身护卫着的强大的真龙之息说明他活得好好的。

呦呦在公爵府用过早餐，为天皇准备了清酒和鲈鱼，虽然陛下在钓鱼，但他已经懒得动鱼竿了，且道远湖中都是大鱼，湖底已经形成一套生态循环系统，那一点点鱼饵一般有底线的鱼看见了也是不屑路过的。

东京公爵府的后院草坪巨大，走出厨房，来到草坪边缘就得五六分钟，距离天皇陛下还有一里地草坪，呦呦端着陛下的早餐莲步轻移，她必须以最优雅的步伐走到明仁天皇面前，将早餐侍奉于他，否则便是失礼，是要扣工资的。

绿茵旷野，冰雪竟无法在此地堆积，女仆迈步走向湖边垂钓的皇者。

明仁天皇很安静地盘坐，呦呦小心翼翼行礼：“陛下……”

明仁天皇不回答她，只是嘴角流下的哈喇子有些奇怪。

“陛下……”

天皇粗重的呼吸声被打断，他急促地醒过来，睁开老眼发出一阵奇怪呼噜声。

“咳！咳！”明仁仰天看看，睡眼朦胧。呦呦“正座”在草地上，放下托盘，在女仆围裙口袋里拿出洁白的真丝手帕，温柔地替天皇拭去嘴角哈喇子。

“朕近日渐感大限将至……”天皇砸吧嘴说：“几乎一夜就老成这副模样，见笑了，呦呦。”

“陛下为何要终日在这钓鱼？”

“不是钓鱼，是想法子……”

明仁天皇望向那边草地上的水晶棺，便是一阵忧虑。

“阿尔忒弥斯封印在东京捉妖师协会，主席他是个老好人。后来是顿河小子，如今他死了，阿尔忒弥斯又得朕亲自看守。”

呦呦倒一杯酒双手递给天皇。

“你喂朕。”

呦呦脑袋上跳出一个“╬”，很快消失。

“今天的酒味道不好，去换。”

呦呦鞠躬站起，转身，却没有把托盘和上面的清酒鲈鱼带走，她径自走向水晶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