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见面（2/2）

“什么？”

清水道：“沙也加和我一起长大的，虽然很漂亮……”说着，他下意识砸吧了一下嘴。

……

……

“我必须救她，不惜代价。”清水认真地说。

“小花花的方案会杀死吕布吗？”

“会，他手上血债累累，死有余辜。”

“可是他已经被陛下赦免。”

“陛下只是利用他的价值，迟早要对吕布动手的，他体内的暴怒对东京是威胁，甚至他本人的威胁亦丝毫不小。”

“他救了小强和小蜻蜓……”

清水怔住了，没有听懂。

……

“前些日子，泥梨塔有个叫花泽的董事叛变，绑架小强和小蜻蜓要挟我，叫我交出雪隐门的雪隐令。我当时急坏了……后来吕布和他女朋友莉央救下小强和小蜻蜓，我这才放心。”

清水沉默许久，在这世上他最放不下的就是这两个小长辈，不如说真的就是他儿子和女儿。当年负债时，清水勤俭持家节衣缩食，一把屎一把尿喂断奶的小屁孩，看着它们站起来，听着它们牙牙学语开口叫“妈妈”……

当然后来清水教它们，男的叫爸爸，而且自己不是你们的爸爸，是你们的侄子……

这世上的一切有因也有果，造成了最难的选择；“选择”最难的不是选择时的游移不定，最难的是选择本身是两难的。

……

艾琳能够理解清水的沉默，为人不知恩图报无妨的，但却不能恩将仇报。艾琳甚至窃喜，她为自己的窃喜感到无比羞耻，可她就是窃喜，这是真实的想法，尽管未表现出来——清水的犹豫正说明其为人，也侧面说明沙也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并不高。如果换做是自己呢？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干掉吕布，为自己拿来妖神之心吧！艾琳自己浮想联翩。

清水其实心里已经有了选择和决定，但他不说出口。如果真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清水捏紧葵文越前康继眼神无比坚定。

“清水君，接下来你打算回东京捉妖师协会吗？”

“我自己就是妖……如果我做回捉妖师，难道把自己捉了不成。”清水苦笑。

“可你身上有一半是人啊。”

“别人可不这么看……”

艾琳注意到站在身侧的清水，额前碎发下有道深入头发的血痕，短短半月，他头发竟有几缕白色，也不知经历了什么让他白了头。

“管别人怎么看！我看你顺眼就行，回来跟我混。”

清水有那么一瞬间想点头答应，最终还是摇摇头说：“我暂时回不来……”

“为什么？”

“我有个伟大的梦想。”

“什么……”

“终结一切。”

“一切什么？”

“一切的一切。”

“……那到底是什么？”

“其实是小花花给我的信心。”

“嗯，我在听……”

“在历史上，有个伟大的人类捉妖师领袖，他一手创建了‘大西洲’和‘大西洲’思想理论，但最后失败了；小花花的时代，科学家们提出‘重启大西洲计划’，她自己本身就是‘重启大西洲计划’的一部分。”

“伟大捉妖师……而今伟大的捉妖师是寥若晨星了……”艾琳看向清水轻声说。

“哦，”清水也看向艾琳想起来：“小花花说，历史上，这个伟大的捉妖师就是我。”

艾琳想了半天问：“那你到底要终结什么？”

“其实没想好。”

“那你还说这种没头没脑的话。”

“终结一切！这种话说来不是很帅？”

“哼~”艾琳哼一声，然后忍不住莞尔。

……

“我来教你一招捉妖术，你还什么都不会吧？”

“一点不会。”

“哈，原来你也有不会的。”

“是啊，艾琳老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