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老鼠精（2/2）

瞬间，绝望和不解占据吉野仓介的大脑，阿球不说话，也说不出话，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吱吱的声响，吉野仓介只能眼睁睁看着阿球痛苦地抽搐。

十几秒钟后，阿球闭上了眼睛，像是沉沉睡去，缓缓地，她又把眼皮抬起，露出黑红色眼眸，一点倒竖的血瞳，她张开嘴，樱桃小口逐渐被撑大，一只粘稠的黑色活物钻出来，那竟是只大老鼠，吉野仓介牙根战栗，拿起中控台上的维京剑拔出鞘，寒光剑影至上而下，那只老鼠在车厢内吱吱乱闯，竟躲过一劫。

吉野仓介骇然，大惊失色，顾不得老鼠，眼看阿球好像快不行了，探了探她呼吸和脉搏，很微弱。

重新启动陆地巡洋舰，车子开往附近的医院。一条手臂粗的黑色长尾巴卷住掉在中控台的维京剑，往后方急速抽缩，就听一声脆响，后车窗玻璃破开，长尾巴把维京剑丢出窗外。

后视镜里，后座位置中间，血眼睁开。吉野仓介握着方向盘的右手被从黑暗里伸出的黑爪子死死扣住，他斜眼神一凛，右臂灌注刺金之息抵挡那爪子上环环收紧的力量，长鼠尾蟒蛇般从座椅后游上来卷住他脖子，吉野仓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卷上来的尾巴，手上传来巨大力道。

街道上，陆地巡洋舰横冲直撞，车灯闪烁笛鸣声此起彼伏，车窗内，吉野仓介高踢双腿再借腰力下沉，把背后的老鼠精摔出，冲破前挡风玻璃；在摔出去时，长鼠尾依然卷着吉野仓介脖子死死不放，老鼠精落在车头半蹲着，扭头张开尖嘴露出两颗大黄板鼠牙发出凶狠巨大的吱呀声，它两只鼠手分别弹出四根尖锐，长达十几厘米的惨白骨刺。

夜幕下，车头上人形老鼠一袭破烂棕黑风衣，夜风吹地街上人们尖叫连连。

“吉野仓介！把你的‘气’给朕吧！”

老鼠精张开手中骨刺戳向前挡风玻璃，四根细细的骨刺突然迎风见涨，变成四根五六米的白骨长矛，捅穿陆地巡洋舰车底板，深深刺进沥青路，长矛刺缓缓向爪子收缩变小，老鼠精没在驾驶座见到人影，车门是打开的，转头看到吉野仓介滚在车轮边正爬起来。

“老子杀过的妖多了去了，还没见过你这么嚣张的。”吉野仓介缓缓站起，金色气旋穿过食指、手腕、手臂，高级刺金之息能凭空造剑，这种剑金光熠熠，锐利不可挡，对妖族伤害力巨大，据考量比普通物理剑伤害能高百分之五十。吉野仓介手里出现一把黄金打造似的唐刀破甲剑。

老鼠精见此沉默，也不知它思量什么，红色的小眼珠转而盯住车里副驾驶座位上昏迷的阿球。吉野仓介忽然有些紧张，它害怕阿球受到伤害。老鼠精却没有把爪子伸向近在眼前的女人，而是转身在车顶上走了半步，弓足跳下站在马路上昂首相视，观察吉野仓介的位置。

吉野仓介绕过陆地巡洋舰，默默保护住阿球的位置。

唐刀炙热如火，刀尖轻触沥青路面弹起两颗明亮火花。

老鼠精手指干枯，如小孩手一般，四根骨刺好像从其手指骨头直接长出，相对于吉野仓介的刺金唐刀，它两只爪子暗淡无光，看起来像是白色巧克力做的。

“看来你就是东京第一高手。”老鼠精口吐人言，语气平缓。

“是世界第一高手。”吉野仓介认真回答。

老鼠精的脸做出一个复杂的表情，它特别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能一本正经地吹牛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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