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领袖意志（6）（2/2）

他体内有源自暴怒的血脉。

这股血脉让他无法修行人类的练气术，也让他自身强大。

终于有一天，父亲来到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他便老泪纵横。

可是为什么他就这样离去了，毫无征兆的。

这个世界对他并不友好，从小就是，不然为何有人要杀他。

清水胸口上还有小时候那把穿甲剑留下的伤口。

父亲曾经说过男人不可以哭，清水就没有再哭过，一次都没有。

渊虹说话的时候，须国天都骑士团无数骑士竟然真放缓了步伐，渊虹可以影响它们。

……

十分钟前，清水和吕布在须国天都地下达成一致，只需要运用一下现代爆破技术手艺，炸开天都穹顶那些巨大的矿石脉络而不致穹顶崩塌不是问题，而恰好清水在玩斗地主的时候一手炸弹玩得不错。

两个人就这样用吕布的反应弹箭头，硬生生从几百米高的须国天都穹顶一直炸到地面，猛地要死。

那期间清水掉下去过一次，不过没摔死，吕布就慎重许多，在炸出的缺口不停变换位置，往上爬。最终竟然真的炸出来一条天井，吕布和清水跳将出来，便是战场中央。

清水是全世界唯一一个妖族混血，他不会属于人类方的，而妖族却可以接纳他半个人类的身份。

他回头把葵文越前康继还给艾琳，风飒飒，雨在下……

这场春雨洗刷着旧一区斑驳的土地，吹散了浓雾，还有风中的血腥。

德川御风走出装甲车，妖族的骑士在这场雨幕中后撤，零零碎碎，它们看来还是很可怕。

这可能是当今世界上最强的骑兵，或者说军队。

德川御风用“森林鹿”灭了须国天都和一半的无敌骑士，他足以自傲地宣称，人类打赢了与妖族的第一场战争。

炮火渐息，大雨洗刷着滚烫的炮口，士兵们走出战壕，还有躲在后方的气武者与所谓捉妖师们。

东京捉妖师协会除去在旧一区奋战的a级捉妖师，其他位于第二防线的b1级至最低的d级全体，在对抗无敌骑士团进攻时，奋勇作战。他们的战绩辉煌，令人感叹。

清水延辅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战斗，他没有让气武者加入，表面上是说气武者乃是第三防御圈的保障，实际就是舍不得自己手下去送死。

而且清水延辅不认为气武者加入就能改变战局，这计划中，无敌骑士团会杀入东京战线扩大，那时气武者才会在城市中将它们逐个击破。

……

“就像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一样，我还迷迷糊糊地，它就已经结束了。艾琳，我的人生不可能再如原来那样，你也不能成为我师父了。”

艾琳一动不动，直勾勾看着清水，她今天失去了顿河哥哥，可能又要失去谁了么……

清水漆黑的左眼被一团红血浸染，稀释，化为红宝石般的红瞳。

他的一只妖瞳出现，他是一只妖族。艾琳所憎恶的妖族，人类所憎恨的妖族。

雨水打湿了艾琳全身，她冷得瑟瑟发抖，只是有点懵，他说的什么……仔细咀嚼了一下他的话，再看看清水清澈的妖瞳中自己的脸，她本能地突然一把抓过葵文越前康继，剑光闪过，剑锋入剑鞘，她用剑鞘狠狠捅了一下清水。

“给你！”

艾琳转身踉踉跄跄，一步一个脚印，落寞地走向旧一区那条黄土路。

……

渊虹骑上战马，无数骑士开始退出东京23区。

这是清水的命令。

父亲空有这样的军队却用来报复人类，也不知他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试探人类的虚实吗……

他越想越没办法理解父亲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非要攻下东京，才能找到妖界之门的钥匙？什么是钥匙……

清水系好葵文越前康继，把小花花丢上一匹战马，他也坐了上去。

从今天开始，他不再是清水和一，他是暴怒之子，他甚至有一个伟大的目标在心中酝酿，可似乎又像天方夜谭，只能在心里想想。

清水从小就觉得人类和妖怪是没有区别的，所有人都认为妖族和人类永远不可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可是他母亲就是妖族啊，而父亲是人类。

数千年的仇恨啊！

清水小时候就有这种想法，他不断强大起来，打得所有人都得听他的话，只要那样就行了。这样父亲就不会死，母亲也不会死……

父亲就是太笨了，才会想要打败人类。人类怎么会轻易被打败……即使是妖界之门打开，倾尽世界之力，在历史上人类的黑暗年代也足足持续了600年。

实在太笨了。

……

清水最后瞧了眼艾琳，与骑士团大军隐入雨幕……